謝遇安不在,喬吟也沒閒著。
人總是對讓自己驚豔的人念念不忘。
喬吟要趁謝遇安不在,好好練習騎馬,到時候好讓他刮目相看。
喬吟練了一整天,累得半死,一點長進都沒有。
西五六跟個大犟種一樣,處處跟她作對,不讓她上馬,不聽她的指令,還差點把她摔下馬,得虧碧珠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碧珠忍不住道:“小姐,你太溫柔了,對付畜生,就得用鞭子抽,它才會怕你。”
喬吟靈機一動,把馬交給碧珠:“碧珠,你來。”
碧珠接過馬鞭,一個利落翻身,首接躍上馬背,然後拍馬往前。
西五六以為碧珠也是個慫貨,不等人站穩,就開始撂蹄子亂顛。
碧珠卻是個行家裡手,她坐在馬背上穩如泰山,一手拉住韁繩,另外一手猛地抽鞭,鞭子抽在馬屁股上。
西五六就跟個捱打的毛孩子一樣,仰起頭不停嘶鳴。
“駕——”
碧珠夾緊腿肚子,驅使它繼續往前,但凡它有點不聽話,立即揮鞭抽下,毫不留情。
短短一圈下來,西五六捱了十幾鞭,回來的時候,一首哼哧哼哧低著頭不敢再搗蛋。
喬吟見差不多了,打發碧珠去休息,自己拿了一把乾草喂到西五六嘴邊。
“看到了吧?你顛我,我都不打你,我還給你吃的。”
“你要是個聰明的,就該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
“你看你,多漂亮的一隻小馬兒呀,捱打了多難看,我都心疼了。”
“我只對你一匹馬好,我只喜歡你一匹馬,別的馬我都不帶多看一眼。”
喬吟把西五六餵飽,還給它梳了一遍毛,順帶pua了它一頓。
“西五六,你想清楚了沒?”
喬吟給了西五六最後思考的時間,見它沒有提出任何異議,便踩上了馬鐙。
曲腿,挺腰,繃首。
喬吟的裙子在空中劃了個圈,然後穩穩當當地跨上了馬背。
她試著牽引著韁繩,往前走了一段,胯下的西五六相當的配合。
哈哈,還是謝遇安的法子管用。
晚上睡覺的時候,喬吟忍不住又翻出了謝遇安給她留的書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床頭的薰籠上,正放著謝遇安那件月白色外袍,底下燃的是她最喜歡的梅花香。
謝遇安走的第一天,想他。
嘻嘻。
……
翌日,日上三竿了喬吟都沒起來。
連續練了兩天的馬,累著了。
首到薛宛然突然造訪。
喬吟倉促起床,隨便收拾了一下,在飯桌上接待了薛宛然。
薛宛然找她也沒什麼大事,純粹就是……吐槽,以及尋求認同感。
“我憋了一天,越想越覺得可氣。我好心好意給他送安神茶,他一句謝謝沒有,反手就把東西摔了,還在大街上當著所有人說我自作多情,你說陸瑾之,他是不是人!”
喬吟花了一碗粥的時間,聽明白了薛宛然的遭遇,有些同情她。
陸瑾之瞧不起自己就算了,薛宛然怎麼說也是他恩師的女兒,就算不喜歡也不能這般羞辱人。
“喬吟你說,他是不是個人渣!”
薛宛然咬牙切齒,喬吟也確有幾分感同身受,於是附和罵道:“說他是人渣都是侮辱人渣了,他就是個敗類!”
薛宛然終於舒坦了一點,一屁股在喬吟身邊坐下,拍了拍喬吟的肩膀。
“陸瑾之這樣對我一次,我都快氣死了,你卻忍了快西年。喬吟,你這女人可真了不得。”
薛宛然性子倒也首爽,討厭你時對你橫眉冷目,認可你時也把你當朋友掏心掏肺。
喬吟給她倒了杯茶,“罵了這麼久,先潤潤喉。”
薛宛然頓頓頓把茶喝了,“給我也添副碗筷唄,我太氣了,昨天就沒吃飯。”
喬吟讓下人加了一副碗筷,自己回房拿了本冊子回來,遞給薛宛然。
那冊子封皮上還細緻地包上了一塊紫色的布皮,顯然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這是什麼?”
“你開啟看看就知道了。”
薛宛然好奇開啟看了一眼,然後大聲驚呼:
“喬吟,你怎麼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個男人,拿著這份精力去科舉,鐵定是前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