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勝想著想著便提起一邊的水壺準備倒幾口水喝。 時間過去半個月了,那袁家竟然沒有搜捕殺害袁崇的兇手嗎? 方勝倒是覺得自己應該很容易被懷疑。 大半夜的跑過來住宿,一進屋就是十幾天不出門,一看就是躲災的。 這時如果外面沸沸揚揚的傳出袁家公子被害的訊息,掌櫃和那些店小二隻要不是傻子應該都會多多少少有點懷疑才對。 還是說袁家故意隱瞞了袁崇被害的訊息?這又是為什麼呢? 咕嚕咕嚕咕嚕~ 方勝拿起水壺仰起頭就是幾大口涼水下肚,但是下一秒卻突然愣住。 “咳!咳咳咳!咳咳!” 方勝直接把水壺撂倒在一邊捂住脖子大聲咳嗽起來,不斷有水從他的嘴裡噴出來。 喝下的那些水並沒有順利流入胃裡,在喉嚨深處被什麼東西粘在裡面,幾乎佔滿了整個喉嚨管,連水也很難透過。 “啊!這是什麼!” 方勝感覺非常難受。 當他坐在床上嘗試大口呼吸時竟然發現連空氣吸進去都十分困難,脖子處極其怪異的不適感頓時爬滿全身。 他踉踉蹌蹌的一把推開門,從二樓走了下去。 “哎喲,客官您下來了,剛才已經有小二跟我說過了,那些弄髒的東西擦乾淨就行了,不用您額外賠。” 站在櫃檯都掌櫃看見方勝下來立刻跑出來迎接。 方勝現在難受的很哪裡有空聽他廢話,只是一把抓住掌櫃的肩膀抬起頭忍住那巨大的不適感說道。 “我要出去找大夫,房間給我留著,還會回來。” 說著就轉身踉踉蹌蹌的向著門外走去,那掌櫃急忙向他招手。 “客官,外面現在亂著呢,袁家公子半個月前慘死街頭,如今還在到處找人,您……還是再住一段時間再出去吧。” 方勝猛的回頭,一雙眼睛盯著掌櫃,掌櫃也不怕只是憨厚的笑著。 方勝又晃晃悠悠走了回來。 “那多謝掌櫃這段日子的照顧了。” “哎呀客官您那裡話,您出手闊綽大方,小店自然也要提供等價服務了,您放心,外面那些什麼風風雨雨的吹不進咱這小店裡面。” 看著掌櫃笑眯眯的樣子方勝突然忍受難受釋然一笑,接著從懷裡摸出兩錠金放在他的手裡。 “那煩請掌櫃為我請一個靠得住的大夫過來,這兩錠金一錠是大夫的費用,另外一錠是看掌櫃你面善,結個好緣。” 掌櫃手裡握著金嘿嘿笑道。 “那在下就多謝客官了,這就讓人為您請了一個好大夫。” 方勝又踉踉蹌蹌的上樓去了。 方勝回房後靠在牆上,張大嘴巴呼吸著。 儘管如此喉嚨內的異物仍然是讓他呼吸不暢,再加上他昏迷的十五天時間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滴水未進。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瀕臨極限了。 換句話說他就要餓死渴死在這了。 …… ………… 在房間內等待了許久,方勝一直堅持著,他感覺自己極其難受。 許久後,終於等來了掌櫃請的大夫。 方勝直截了當的向那大夫說清楚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可那大夫聽完後卻眉頭緊鎖,他從未見過類似方勝這樣的病狀。 大夫伸手摸在方勝的脖子喉嚨位置,卻根本感覺不到有任何東西,大夫覺得是方勝誇大其詞。 於是他給方勝開了一大包的清除淤血化痰去腫的藥物,接著詳細的和方勝說清楚每天都要吃多少次,一次吃多少量。 “這些沒有用!我的喉嚨裡面有東西,哪怕割開脖子,也必須把它挖出來!” 方勝把那藥方打翻在地,一把就拽住大夫的手。 現在喉嚨裡面的那團東西已經讓他無法忍受了。 那並不是疼痛,而是讓人極其怪異的不適感,不斷在折磨著他的精神。 “你冷靜點,可……可是我沒有帶東西過來,無法給你醫治啊。” 那大夫嚇了一大跳,想要掙脫卻發現方勝的力氣大的驚人。 錚! 方勝二話不說直接將墨玄劍從劍鞘中猛的抽出來,劍刃劃過劍鞘發出刺耳的劍鳴聲。 “給,就用這個,快點!” 方勝把劍放在那大夫的手裡,接著就站在那揚起了脖子。 大夫站在那裡手拿著劍瑟瑟發抖,他哪裡見過這陣仗。 就算偶爾有需要開皮刮骨的那最多也是手腳罷了,眼前這個人竟然要割開自己的喉嚨。 “這這這……” 大夫哆嗦著遲遲不敢下手,劃開別人脖子這種事他完全沒有做過。 要是不小心死了人,那縣衙能饒了自己嗎,他肯定會被被問斬的。 “嗯?” 方勝等了許久後發現沒有動靜於是睜開眼睛,看那面前的大夫拿著劍害怕的全身發抖,一張臉嚇的慘白。 脖子裡面的極其異樣的不適感已經讓他不能忍受了,如果方勝有的選他寧願承受斷手斷腳的疼痛都不願意被那東西堵在裡面。 這是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 “給我!” 方勝一把奪過那大夫手中的劍,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劍尖豎著從下巴那裡刺了進去,鮮紅的血瞬間就噴了出來撒在那大夫的身上,大夫一下子就被嚇癱摔在地上。 方勝忍著疼痛沒有理會他,他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