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牢籠中的凌小小已經完全清醒，凌玄和墨衛的對話她都聽入了耳中。
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身體出奇的乏力，光是做起來就已經花費她大半的力量，抬起頭看著不遠處的墨衛。
漸漸的，她腦海逐漸清晰，剛才二人的話逐漸回想起來。
她眼中詫異之色逐漸變得濃郁，一臉震驚看著墨衛。
正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嗓子裡面像是有什麼堵著。
“你都知道了，那又能如何？”
墨衛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屑看著凌玄，打了個響指。
剎那間。
地牢地面磚頭縫隙中升起血色的光亮，緊接著空間中開始瀰漫出一股威壓。
幾乎是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壓力瞬間施加在凌玄的身上，讓他根本無法抬起手臂。
墨衛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笑著說道：
“你的確很厲害，正面單挑我並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你來到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這裡可是我的地盤，別說是你，就算是明心境的強者來了，也不是我的對手，只能被我一刀一刀割肉。”
“所以之前派人前去下界的人，也是你下令的。”
墨衛拿起茶杯，喝上一口，長長撥出一口氣淡淡說道：
“是這樣的，當我知道下界出現了一個成功的實驗體，我激動得睡不著，為了這個體質，我前前後後奮鬥將近一兩百年都沒有弄到。
你剛來到墨家的時候，我那個愚蠢的女兒，前來告訴我，她有朋友想要了解奪天宗的事情，詢問知道是你和你妹妹，我當時差點沒有忍住要笑出聲，你們竟然自投羅網！”
凌玄聽聞後瞬間都明白了一切，道：
“所以當你知道我要透過占卜尋找奪天宗，你就慌了，趕忙派人去暗殺他。”
“對，沒錯，就是這樣，我當時差點忍不住要抽墨纖嫣，竟然將這種事情告訴你。”
墨衛淡然承認，反而在他看來，凌玄已是甕中之鱉，不論他怎麼努力也無法改變死亡的結局。
凌小小聽聞眼瞳驟然一縮，眼淚止不住掉下來，身體在劇烈顫抖著，顫聲道：
“父親，你是怎麼了？”
墨衛眉頭皺起來，瞥了一眼凌小小，冷哼道：
“為了活下去，竟然開口叫我‘父親’，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凌小小來不及震驚自己可以說話就被墨衛一句話給打擊到，她低下頭，瞥了一眼凌玄，沉默了很久也沒有開口。
此時，凌玄開口了，“想說什麼都沒有，不用憋著了。”
凌小小點頭“嗯”了一聲，緩緩抬起頭看著墨衛。
“怎麼？又準備向我求饒？”墨衛滿臉譏諷，對著凌玄說道：
“你不看看，你妹妹為了活下去竟然這樣做，你這個做哥哥的，有什麼感想？”
凌玄沒有開口說話。
“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誰是你父親…”
墨衛扭頭，怒聲呵斥，他真的被噁心到了。
當看向“凌小小”的時候，他眼瞳驟然一縮，鐵籠中的凌小小怎麼變成了墨纖嫣？？？
墨衛猛地站起來，滿臉驚恐看著墨纖嫣，“你是誰？凌小小去哪裡！！”
“從始至終都是我，只不過我外貌變成了凌小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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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纖嫣慘然笑了笑，有些許失落，眼淚一直不斷往下掉落。
墨衛一時間思緒萬千，逐漸明白了什麼，目光再次落在凌玄的身上，怒吼道：
“凌玄竟敢戲耍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把凌小小的位置交代出來，我就放你一馬！”
“機會只有一次，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你並不是墨衛本人對吧。”
凌玄看著墨衛淡淡說道：“只是另一個靈魂佔據了墨衛的肉體。”
墨衛眼瞳地震，被嚇得後退了兩步碰到桌子才停下腳步，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凌玄。
被困在鐵牢中的墨纖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墨衛，臉上流露出驚恐的神情。
凌玄笑了笑，道：
“你肯定在想，我為什麼會知道吧。”
“哼，知道又能如何！”
墨衛冷哼一聲，隨後開口說：
“我的確不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