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我並不會、也沒有能力對王爺的行蹤瞭若指掌,這次只是王爺太過悲傷,並未隱藏行程,我才得以找到。”
“然後呢?”
沈玦輕嗤,指了指頭頂的傘,“一把傘,於本王最失意時說些熨帖的話,然後讓本王對你心懷感激?姜姝,其實你才是最蠢的那個——”
沈玦面容浮現濃重的疲憊,他甚至已經懶得去遮掩自己的情緒,眸底湧出無限悲哀,“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壓錯寶了。”
“王爺是賭場常客,應當知道,下注的那一刻,輸贏就已經註定,所以錯沒錯,不是王爺說了算,也不是我,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自己壓沒壓錯寶。”
江綰猶豫了一下,手指輕輕撫上沈玦的臉,順著雨水的軌跡從他的眼角眉梢逡巡到下頜,勾勒著男人俊美的側臉輪廓:
“王爺,倘若我存了心想要攀附你,此刻扔了傘與你一同淋雨豈不更加感人,然而我生性涼薄,不會為了任何人傷害自己,我想與你合作,卻是以平等為前提,不論身份,亦非關風月。”
沈玦久久的看著她,眸光深邃而複雜。
就在江綰以為沈玦又要拒絕她的時候,他忽然啞聲開口問她,“你為什麼會入青樓。”
江綰一愣,下意識攥緊手心,斟酌著想要開口解釋,就聽他接著道:
“無論是自甘墮落,還是另有隱情,如今想來,其實你我都一樣。”
沈玦湊近她,光線瞬間暗了下來,周圍的風雨聲飄忽遠去,只有男人壓抑的呼吸聲,“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很像我一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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