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又慢慢暗了下去,隨後他一邊自己動手解外袍,一邊朝床榻走去,一副意興闌珊的模樣。
“王爺不殺我了?還是覺得我的提議也還不錯?”
江綰在原地站了站,也跟在他身後往床榻旁走去,手搭在腰帶上,猶豫著要不要解衣衫。
沈玦嗓音染著戲謔,“倒也不是,只是本王覺得,讓你活著似乎更為有趣,還有——”
沈玦姿態十分慵懶,有種基於對一切絕對掌控的鬆弛感,即便方才江綰說出的話大逆不道,他似乎也未放在眼裡。
他停了一瞬,抬手點了點不遠處的軟塌,笑意散漫,“你今夜睡那裡。”
江綰解腰帶的手一頓,“王爺這是何意?”
沈玦挑挑眉,昳麗風流的臉上滿是無辜,面不紅心不跳地解釋:
“本王近來好事做多了,身體有些虧空,今夜怕是有心無力吶。”
江綰下意識往他腹下瞥了一眼,眸若桃花,掩唇輕笑道:
“既如此,王爺便先好好養養吧,我這裡有一瓶上好的鹿血酒,是專為樓裡的恩客準備的,可要贈與王爺?”
沈玦隨意往後一趟,順著她的話說:
“也成,待本王飲了你的鹿血酒,恢復了身體,下次定叫你下不來床。”
江綰輕笑著坐到榻上,嗓音嬌嬌柔柔,語氣裡卻盡是揶揄:
“奴家信你。”
沈玦勾了勾唇,沒再說話,眼神瞟向帳頂的紗幔,手指緩慢摩挲,指腹上似乎還停留著女子脖間的溫軟觸感和馨香。
……
夜色漸濃,屋中紅燭燃盡,江綰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回了床上,內室傳來一陣水聲。
她眨了眨眼,有一瞬間的恍惚,下意識掀開被子看了看。
“別看了,本王可不是那種毫無情趣之人,倘若要做什麼,也定然會等你醒來,然後挑一個紅燭帳暖的好時候。”
沈玦輕佻帶笑的聲音驟然想起,江綰嚇了一跳,倉促放下被子,抬眸看他。
男人衣衫半敞,露出一小片緊實白皙的胸膛,一滴水珠正沿著他的喉結往下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