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視線從江綰身上一掃而過,而後抬頭看向二樓憑欄而立的沈玦,行了一禮,淡聲道:
“九叔果然在此,父皇讓我來請九叔進宮。”
二樓上的沈玦像是沒聽見一般,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了半天腰間玉佩的穗子。
半晌,江綰才見沈玦漫不經心壓下眼簾,嗤笑:
“我說奕兒,九叔早就說過讓你改改你這寡淡的性子。”
江綰見他朝自己的方向揚了揚下頜,“佳人美酒溫柔鄉,你就這般帶著一群披堅執銳的兇猛士兵闖了進來,當心嚇壞了本王的嬌嬌兒。”
沈玦的嗓音低沉醇厚,說出的話總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尤其是他此刻略顯深情的視線就落在自己身上,偏還將那“嬌嬌兒”三個字拖得極長,語氣中極盡曖昧。
江綰抿了抿唇,下意識攥緊了手心,渾身上下都因他那句話而極為不適。
沈奕聽了沈玦那句話後,也朝著江綰看了一眼,一臉厭惡地輕蹙了下眉,一抬手,將跟著他來的那些士兵遣散到了花千樓門外:
“倒是我考慮不周了,如此,還請皇叔儘快更衣隨我進宮面聖吧。”
沈玦手指在欄杆上輕點了兩下,倒是沒再說什麼,轉身朝走廊盡頭而去,身影又很快出現在一樓的樓梯口。
他鳳眸眯縫著,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朝沈奕的方向款步走去。
然而走出沒兩步,卻是忽的腳步一轉,徑直上了江綰所在的舞臺。
江綰只覺鼻尖一陣清冷的松木香,緊接著一道男人的玄色袍角出現在視線中。
她順著擺動的袍角下意識抬頭瞥了一眼,恰好撞進了沈玦不懷好意的黑眸中。
江綰:“……”
果然,下一瞬男人就狀似十分親暱地摟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