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雖然羞惱異常,但也毫無辦法。
不過,縱使梁喜腦子再不好,這會兒似乎也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想了想,說道:“不對,這東西從上了我的臉,就沒動過了……”
“它,它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梁喜也明白,現在要想要別人幫他搞下自己臉上天念蠱的蠱蟲,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索性,梁喜一咬牙,直接抬手,把臉上蠱蟲拽下,丟落在地。
“馬德,這是在耍我是吧?”
梁喜怒道。
不錯,被他丟在地上的天念蠱蠱蟲,顯然是已經完全死掉了,哪裡還有半分生機的樣子?
如此,眾人都是不由得一愣。
不對啊,剛開始這蠱蟲從偏房內飛出來的時候,肯定還是活的,還能動來著。
怎麼會突然死了?
“是被老子摔死的。”梁喜指著地上的蠱蟲屍體哈哈大笑道:“你們把叫什麼,天念蠱的蠱蟲,說的那麼厲害,又怕的不行,說到底,還不是自己嚇自己?”
“不過就是一條破蟲子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老子沒用多大力氣就給摔死了,哈哈!”
“那本宗主豈不是功勞很大?”
梁喜轉身看向眾人。
“哼,本宗主就算是尿了褲子又怎樣,都是被你們的危言聳聽給嚇的!”
“換句話說,你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剛才被那破蟲子騎臉不會被嚇破膽子?”
“尿褲子,哪怕被嚇死都有可能吧!”
“哈哈!”
梁喜說著,突然轉口:“當然了,我說的這些人裡,肯定不包括齊天大師,還有海宗主你們二位的哈。”
梁喜一番話說完,沾沾自喜。
他現在,不僅不以自己尿了褲子為恥,反而以此為榮。
其中的小人嘴臉,可見一斑。
其他宗主裡,有人對他的話,十分不滿,但又確實是在梁喜扔蠱蟲到地上之後,蠱蟲才一動不動的。..
這是眼見的事實,他們也沒辦法反駁。
還有人則是暗呼一聲慚愧。
因為梁喜的話,倒也不無道理。
他們這些人,從未見天念蠱的蠱蟲,誰敢保證,被蠱蟲騎臉會不像梁喜那樣被嚇得半死?
要不說,還得是齊天見多識廣,閱歷豐富。
他見到眼前這一切,已經有了計較。
淡淡說道:“如果老夫猜的不錯,其實這蠱蟲,早已死在蕭先生手中了吧?”
“什麼?”
眾人陡然一驚。
蠱蟲早就死了?
“不對不對,齊天大師,這不對。”
梁喜連連搖頭。
“您也不是沒有看到,騎我臉之前,那蠱蟲還能動呢,而且如果已經死了,又怎麼會飛到我的臉上?”
“就是被我摔死的!”
梁喜十分自信的說道。
“是麼?”齊天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突然眼神如電,喊了一聲:“去!”
就這麼一瞬間,地上的蠱蟲屍體,突然飛起,直衝梁喜面門。
梁喜大驚失色,嚇得“哎呦”一聲,根本沒有剛才那種,信誓旦旦的喊著,蠱蟲已經死了的狂妄勁兒了。
他竭力閃避,可齊天卻如同在調戲他一般,蠱蟲剛剛到達梁喜面門處,就又挑了一下手指,那蠱蟲,以一個十分詭異的角度,飛向了人群之中。
“啊!”
眾宗主之中,立刻有人掏出隨身武器,試圖防禦。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
有的用刀砍,有的用劍刺。
各顯手段。
但齊天似乎並不甘心於此,每每某個宗主要擊中那飛在半空之中的蠱蟲,他就勾動手指,蠱蟲便瞬間立刻,尋找下一個目標。
如此往復,直把那些宗主搞得筋疲力盡,他才讓蠱蟲的軌跡,畫了一個完美的弧線,回到蠱蟲原本被梁喜摔落在地的地方。
一切,似乎什麼都沒變過。
可是包括梁喜在內,眾宗主的狼狽樣子,又足以表明,剛才發生的一切,也是事實。
“咳咳。”齊天大師輕咳了幾聲。
“怎樣,諸位,你們倒是說說看,剛才這蠱蟲,是活著的,還是死了呢?”
“這……”
大夥都傻眼了。
蕭天敬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