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馬鞍配上馬鐙,只要騎卒手腳完好便可騰出雙手,到時候弓箭與重戟人人可用,莫說以一當二,騎術精湛些的,以一當三都可。”裴鶯還在畫著馬鐙,這個時代還沒馬鐙,她得畫得細緻些。
馬匹畫得不是很大,裴鶯乾脆用一個箭頭勾到另一邊,再畫一個圈,在圈裡具體畫馬鐙,跟引到一旁區域性放大似的。
她畫得細緻,無暇理會其他,因此並不知道她身後的男人狹長的眼眸中跳躍著驚人的火光。
是勢在必得,更是野心勃勃。
裴鶯最後一筆落下,馬鐙畫完了。她將筆放下,試圖去推箍著她腰的鐵臂,方才穩如磐石的手臂推動了,裴鶯忙從霍霆山腿上下來:“將軍,這下您總該信我了。”
霍霆山從椅子上起來,拿了桌子的紙便大步出去。裴鶯不敢直視他,故而沒看見在男人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直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徹底離開,裴鶯心頭巨石才徹底落下。
體內依舊熱潮陣陣,但一想到房中只有她一人,裴鶯便無比的心安。那根緊繃的弦鬆緩下來後,她手腳直髮軟,站都站不住,不得已,裴鶯坐回方才的椅子上。
高橋馬鞍和馬鐙這兩樣東西足夠護她們母女周全,等藥效退些,她就帶女兒回家。
***
霍霆山回到前院時,郝武三人早已被打發走,熊茂和沙英幾個武將在拼酒,公孫良與同為祭酒的陳世昌在下棋。
一局勝負已定,公孫良勝三子。
“大將軍?”熊茂忽然看見霍霆山大步往這邊來,他海量,人還清醒得很,見霍霆山回來,首先聯想到衙役獻美之事。
一定是那小衙役誇大其詞,否則大將軍如何能這般快回來。他就說嘛,一個小小的北川縣能出什麼美人,還與麗貴妃相提並論?簡直可笑至極。
熊茂呯地放下手中的酒樽,“好他個小衙役,竟敢口舌生花,拿老媼來誆騙大將軍。將軍,您且稍等,我即刻去將那幾個衙役尋回來,割了他們那騙人的舌頭!”
霍霆山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