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的:“你可知同我一起來的小娘子如今身在何處?”
辛錦:“夫人請跟奴來。”
裴鶯心頭大定,跟著人來到側邊的偏房,又聽女婢低聲道:“夫人,小娘子在裡面。”
裴鶯匆匆扔下一句多謝,便迅速推門入內,她走得急,不知對方聞言錯愕抬眸看著她的背影。
這間偏房比裴鶯方才那間要小些,不過同樣在門口一眼能瞧見床榻,榻上躺著一人,赫然是孟靈兒。
裴鶯急步過去,見榻上的女兒衣著雖也輕薄,但好歹整齊,小人兒臉頰紅彤彤,人還處在昏睡狀態,裴鶯半喜半憂。喜的是女兒沒意識,不用受那潮熱之苦,憂的是不知那藥對小孩子有沒有後遺症。
裴鶯摸了摸女兒額頭,還好不燙,只是臉蛋紅了些。
榻上的孟靈兒這時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
“囡囡,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裴鶯緊張道。
孟靈兒初醒時和裴鶯一樣,人是懵懵的,大腦當機,看到裴鶯只是糯糯地喊了聲孃親,又問她怎麼了。
裴鶯環顧房中,找到了茶壺,忙給女兒倒了杯水,待孟靈兒慢慢喝完水,她忽然注意到裴鶯那身圓領紅襦裙,還有領口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紅痕,猛地打了個激靈:“孃親,這是何處,我們不是在家中嗎?您為何......”
裴鶯之前就想過,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訴女兒。後來覺得還是說吧,一來瞞不住,二來是現在只剩下她們母女,相依為命。
裴鶯長話短說,說了起因的衙役,又著重說霍霆山答應她的事情。
孟靈兒聽明白了,氣得渾身發抖:“那個衙役怎麼敢,虧得父親以前還常說衙中同僚個個都志同道合,有君子之風。”
裴鶯抱著女兒,順毛安慰:“沒事,已經過去,我們回家。”
“對,回家去。”孟靈兒連連點頭,但看著裴鶯身上的紅裙和自己的衣裳,臉頰再次飄紅,欲言又止。
裴鶯剛剛一心想來尋女兒,哪裡顧得上其他,如今觀女兒神色,方覺不妥:“囡囡稍等,孃親讓人拿衣裳回來。”
裴鶯喚來門外的辛錦,片刻後,辛錦拿著衣裳過來了,將兩套疊好的衣服遞過去時,辛錦低聲道:“先前是婆子為夫人與小娘子換的衣裳,多有得罪,請夫人勿怪。”
裴鶯多看了辛錦一眼,只比她女兒大一點的小姑娘低眉順眼,卻有一顆玲瓏心了。
裴鶯和孟靈兒換回自己的衣裳後,兩人都鬆了口氣,然而很快發現這口氣松早了。
“為何不能走?”孟靈兒盯著辛錦,如臨大敵。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願多待。
辛錦依舊是將腦袋垂得低低的,非常恭敬:“夫人、小娘子,雖說寇患已除,但難保縣內仍有藏起來的一二肖小,為保安全,大將軍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