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像是一隻發現了老鼠的貓一樣,直直地朝著逸雲峰的床鋪撲過去。
\"臭小子!我今天可是親眼看到的,有個醉鬼給了你一大把白花花的銀子!\"崔阿婆子扯著嗓子嚷嚷道,同時伸出那雙粗糙的手,毫不留情地揪住了逸雲峰的耳朵。逸雲峰疼得哇哇直叫,他拼命掙扎著求饒道:\"阿婆,阿婆,您輕點啊!輕點啊!再這麼揪下去,我的耳朵就要掉啦!\"
儘管耳朵被揪得生疼,但逸雲峰還是不斷地否認著:\"阿婆,您肯定是看花眼了!我今天根本就沒有收到過什麼銀子呀!\"他一邊左閃右躲,試圖避開崔阿婆子的魔爪,一邊努力為自己辯解。
崔阿婆子哪裡會信他的胡言亂語呢?只見她動作迅速而熟練地開始在逸雲峰的枕頭下面翻找起來。沒過多久,她便成功地從枕頭底下掏出了幾兩碎銀,臉上不禁流露出自鳴得意的神色來。她輕盈地一甩手帕,猶如變戲法一般將那幾兩碎銀統統包裹進其中,隨後才鬆開了抓著逸雲峰的手。“好啊你個臭小子,居然還敢嘴硬說沒有!你看看這是什麼?難不成這還是石頭不成?”
崔阿婆子滿臉春風得意之色,一邊晃動著手裡的碎銀,一邊向逸雲峰質問道。可憐的逸雲峰只能默默撫摸著那被揪得發紅發燙的耳朵,無可奈何地辯駁道:“阿婆啊,您每次都能輕而易舉地在我枕頭底下搜到銀子,這難道也稱得上是‘藏’嗎?”崔阿婆子聞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又眉開眼笑起來:“哈哈,你這傻小子,每次都把銀子老老實實地放在枕頭底下,我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找得到呀!”
崔阿婆子邊說邊將碎銀塞入自己的袖口中,轉身就要離去。然而,正當她即將踏出房門之際,逸雲峰卻彷彿突然間鼓足了勇氣,壓低聲音對她說道:“阿婆,再過幾天便是鄉試了,我有一個小小的心願……”
崔阿婆子聞言,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彷彿被雷擊中一般。她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用冰冷而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逸雲峰,彷彿要將他看穿。
\"怎麼?你還想去參加鄉試?想都別想!就憑你這條爛命,還妄想走上仕途?\" 崔阿婆子的聲音尖銳而刻薄,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嘲諷。
逸雲峰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痛,但他並沒有退縮。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胸膛,眼神堅定地看著崔阿婆子,大聲說道:\"阿婆,我知道我出身低微,但我從未放棄過對未來的憧憬。我深信,只要我付出努力,就一定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我想去參加鄉試,不只是為了我自己,更為了流香姑娘。\"
當崔阿婆子聽到\"流香\"這個名字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她沉默了片刻,然後突然從袖子裡摸出一塊碩大的碎銀,用力地扔向逸雲峰,同時惡狠狠地說:\"拿著!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點銀子,你愛去不去參加鄉試,我可懶得管!但你給我記住,這銀子是你欠我的!總有一天,你得連本帶利還給我!\"說完,崔阿婆子轉身離去,留下逸雲峰呆呆地站在原地,手中握著那塊沉甸甸的碎銀。
逸雲峰小心翼翼地接住那幾兩碎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他深知,儘管平日裡崔阿婆子對他要求嚴苛,甚至有些不近人情,但此刻這幾兩碎銀卻飽含著她內心深處的關懷與溫暖。他默默地將碎銀揣入懷中,然後親自送崔阿婆子出門離去。
次日清晨,天色尚未大亮,逸雲峰便早早起身,迅速穿戴整齊。他輕輕推開房門,卻見流香站在門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情。逸雲峰明白,自己決定參加鄉試的訊息已然傳遍了整個蘭香居。
“逸雲峰,你當真打算前往參加鄉試嗎?”流香緩緩走近,柔聲問道。逸雲峰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應道:“沒錯,流香姑娘,我心意已決。我定要前去一試!我要向眾人證明,即便我逸雲峰出身貧寒低微,亦有能力嶄露頭角、出人頭地!”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流香靜靜地凝視著他那堅毅而又充滿自信的眼眸,心中湧起一股由衷的欽佩與期待之情。她深知逸雲峰不僅有著出眾的才華,更懷揣著遠大的抱負與理想,只需給予他一次機遇,他必定會一舉成名,獲得成功。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激勵道:“逸雲峰,我深信不疑,你定能達成心願!無論最終結局怎樣,我將始終如一地陪伴在你身旁,給予你最堅定的支援!”
逸雲峰聽聞此言,內心頓時被無盡的溫暖與感動所填滿。他深深地注視了流香片刻,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時光荏苒,數日之後的清晨,天際尚未浮現出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