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古伯強忍著劇痛,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輕聲對汪憐憐說道:"憐憐,別怕……有我在……"他的聲音微弱而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的愛意和安慰。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汪憐憐緊緊擁入懷中,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就在這時,其他的蒙面人也紛紛圍攏過來,涅古伯雖然身負重傷,但他仍然頑強地抵抗著,拼盡全力保護著汪憐憐。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涅古伯終於成功擊退了所有的敵人,但他自己也因傷勢過重而倒在了血泊之中。
涅古伯的傷勢太過嚴重,已經無法救治。他在汪憐憐的懷抱中永遠地閉上了雙眼,那一刻,汪憐憐感覺整個世界都崩潰了。她無法承受這殘酷的事實,緊緊抱著涅古伯的屍體,痛哭流涕,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然而,汪憐憐深知自己的力量有限,面對侯瑞良的權勢和陰謀,她明白自己無法直接與之抗衡。每當夜晚來臨,她靜靜地躺在窗邊,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掙扎。她清楚,想要擺脫侯瑞良的糾纏,她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抉擇。
在那個晨光熹微的清晨,汪憐憐站在銅鏡前,鏡中的自己面容憔悴卻透著一種決絕之美。她輕輕撫摸著那如瀑般的長髮,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但更多的是決絕。“再見了,過去的自己。”她低語,像是在與鏡中的影子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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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簡單的行囊,她踏上了前往竹林深處尼姑庵的路。沿途的風景熟悉而又陌生,每一片葉子、每一縷風都似乎在訴說著過往的故事,但她已無心聆聽。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遠離塵囂,尋求內心的平靜。
竹林深處,尼姑庵的鐘聲悠悠響起,彷彿是某種召喚,引領著她前行。當她站在庵門前,輕輕叩響門環時,內心竟莫名地安定下來。
門緩緩開啟,住持那慈祥的面容映入眼簾。“施主,您這是?”住持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彷彿能洞察人心。
汪憐憐深吸一口氣,雙膝跪地,雙手合十,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師傅,我乃湖州城中人,名喚汪憐憐。今日前來,是希望能在貴庵削髮為尼,斷絕塵緣,尋求心靈上的解脫。”
住持聞言,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她上下打量了汪憐憐一番,彷彿在審視她的決心。“施主,修行之路漫長且艱辛,非有堅定信念者不能成。您可曾想過,一旦踏入此門,便再難回頭?”
汪憐憐抬頭,目光與住持交匯,沒有絲毫退縮。“師傅,我已想得很清楚。世間的愛恨情仇,皆如過眼雲煙。我願放下一切,皈依佛門,以修行為生,以慈悲為懷。”
住持聞言,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為汪憐憐的遭遇感到惋惜,又似是對她決定的尊重。“好,既然施主心意已決,那老尼便為您安排剃度之事。”
隨著住持的指引,汪憐憐來到了庵中的佛堂。佛堂內香菸嫋嫋,佛像莊嚴,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她跪在佛像前,雙手合十,閉目虔誠地祈禱,彷彿要將自己的一切煩惱都傾訴給佛祖。
剃度儀式開始了,住持手持鋒利的剪刀,每一下都剪斷了汪憐憐與過去的一絲聯絡。青絲如斷線的珍珠般散落,落在地上,也落在汪憐憐的心上。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與解脫,彷彿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隨著這些髮絲一同離她而去。
“施主,從今往後,您便是尼姑庵的一員,法號靜塵。”住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同天籟之音,讓汪憐憐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寧。
剃度後的日子,汪憐憐全身心地投入到修行之中。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竹林,照進庵堂時,她已起身誦經。經文如同清泉般洗滌著她的心靈,讓她逐漸忘卻了塵世的煩惱。
然而,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仍會不自覺地想起涅古伯。那些曾經共同度過的時光,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回放。她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滑落,而是將這份思念化作修行的動力。她告訴自己,只有變得更加強大和堅定,才能不負涅古伯的期望和犧牲。
一日,她在打坐時突然悟出了一個道理:修行並非要完全忘卻過去,而是要學會放下與超越。涅古伯在她心中的位置永遠不會改變,但他已經成為了她修行路上的燈塔,指引著她前行。
於是,她開始嘗試以一種全新的心態去面對過去的回憶。每當思念湧上心頭時,她便會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靈與佛祖的慈悲融為一體。她相信,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地解脫自己,找到內心的平靜與安寧。
尼姑庵的生活雖然清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