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州眉頭一挑,問道:“哦?你有什麼證據嗎?”
魏朋搖了搖頭,說道:“目前我還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但我相信,只要我們深入調查,一定能夠揭開真相。”
知州沉吟片刻,覺得魏朋說得也有道理。畢竟這起案件涉及到官商勾結的敏感問題,如果不小心處理,很可能會引發更大的麻煩。於是,他點了點頭,同意暫時停止對陳三兩的拷打,並命人將她帶下去休息。
張子春得知知州暫時停止了審訊,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擔心陳三兩會趁機逃脫,於是決定親自去找知州商量對策。
他來到知州的書房,卻發現知州正在和魏朋密談。他心中一陣不悅,但也不好發作,只能在一旁等候。
過了一會兒,知州和魏朋談完了事情,張子春便走上前去,向知州請教對策。
知州想了想,說道:“張子春,我看陳三兩的態度非常堅決,恐怕不容易屈服於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她,或許可以考慮其他的辦法。”
張子春心中一動,忙問道:“大人,您有何妙計?”
知州慢條斯理地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張子春,這陳三兩倒是硬骨頭,但我們不能硬碰硬。依我看,我們可以從她的弱點入手。”
張子春疑惑道:“弱點?她一個煙花女子,能有什麼弱點?”
知州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險:“別忘了,她還有兩個弟弟在讀書。她雖然自己身陷風塵,但必定心繫親人。我們可以從她的弟弟們身上下功夫。”
張子春聞言,頓時眼前一亮,連忙點頭稱是。
於是,知州決定親自出馬,去牢中審問陳三兩。他穿著官服,帶著幾個衙役,來到了陰森森的大牢之中。
牢房內,陳三兩衣衫襤褸,但神色卻依然堅定。她看到知州進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的光芒。
知州坐在桌前,冷冷地看著陳三兩:“你就是陳三兩?”
陳三兩抬起頭,毫不畏懼地回視著知州:“正是我!”
知州冷哼一聲:“你可知罪?”
陳三兩冷笑道:“我何罪之有?倒是你們這些貪官汙吏,才應該知罪!”
知州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膽!你竟敢辱罵本官!來人,給我掌嘴!”
衙役們立刻上前,準備對陳三兩動手。然而,陳三兩卻毫無懼色,她挺直了胸膛,大聲說道:“你們這些貪官,空讀詩書不知禮!我陳三兩雖為煙花女子,但也知道禮義廉恥!”
知州被她的話氣得七竅生煙,他怒氣衝衝地站起身來:“好個不知死活的賤婢!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我告訴你,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陳三兩毫不畏懼地仰起頭:“死有何懼?我陳三兩若是怕死,也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知州被她的話噎得啞口無言,他氣得直喘粗氣。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自己的計劃。
他冷靜下來,換了副語氣對陳三兩說道:“陳三兩,你倒是個有骨氣的女子。”
知州看著眼前這個柔弱卻堅定無比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懼意。他暗自思忖著,自己已經使出渾身解數想要逼迫陳三兩就範,但對方竟然毫無退縮之意,難道自己的計劃真的出了問題?
帶著滿心疑惑,知州開口問陳三兩道:“你不過是一介風塵女子罷了,究竟何來如此大的膽量和底氣呢?”
陳三兩冷冷地瞥了知州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回答道:“哼,可笑!難道你以為我只是普通的煙花女子嗎?告訴你吧,我有兩位得意門生,平日裡悉心教導他們讀書習字,視如己出。而今,他倆一同金榜題名,分列狀元與榜眼!若他們得知你們這般欺壓於我,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定將你這貪官繩之以法!”
知州聞聽此言,心頭猛地一顫,額頭上也冒出一層細汗。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追問道:“你所言當真?你那兩個弟弟果真同時考取了頭兩名進士功名?”
陳三兩挺直了身軀,眼神中閃爍著自豪與自信,朗聲道:“豈有虛假!我那兩個弟弟天資聰穎,勤奮好學,此番能夠同登龍虎榜,實乃他們真實才華的展現!”
知州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地問道:“那麼你是否清楚,以你這樣一個煙花之地出身的女子身份,竟然能教匯出如此傑出的兩位弟弟,在外人眼中,著實令人難以置信啊。”
陳三兩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