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與無盡的屈辱。
在不遠處,吳八公子悠然地坐在一把精緻的交椅上。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鋒,落在莘瑤琴那顫抖的身軀上。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冷漠與不屑,彷彿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值得珍視的東西。
“開船!”吳八公子冷冷地命令道。船伕不敢怠慢,立刻揚起船帆,小船緩緩駛向湖心亭。
莘瑤琴的哭泣聲在船上回蕩,她的肩膀不停地抽搐,彷彿在試圖將所有內心的痛苦都傾訴出來。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衣衫上,打溼了那一片柔軟的布料。
吳八公子看著她的哭泣,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他走到船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莘瑤琴,嘲諷道:“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嗎?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我吳八公子手中的一個玩物而已。”
莘瑤琴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憤怒與不屈的光芒。她咬緊牙關,硬是將哭泣聲嚥了回去。她瞪視著吳八公子,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我並不是你的玩物!我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尊嚴!你無權這樣對待我!”
吳八公子被她的反抗激怒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的肌肉扭曲著。他猛地揮手,命令僕從道:“把她帶到亭子裡來!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痛苦!”
僕從們不敢違抗命令,立刻上前拉扯莘瑤琴。但她卻緊緊抱住船上的欄杆,堅決不肯鬆手。她的哭泣聲更加淒厲了,彷彿在向世界控訴著吳八公子的罪行。
吳八公子看著她的反抗,心中一陣惱怒。船兒悠悠地駛向湖心亭,吳八公子命令僕從擺上酒盒。他倒了幾杯淡酒,然後坐在亭子裡,獨自品嚐著美酒。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無趣與煩躁。
他命令僕從去叫莘瑤琴來陪酒。然而莘瑤琴卻仍然緊緊抱住欄杆,絲毫不肯鬆懈。她的哭泣聲在湖面上回蕩著,彷彿在訴說著她的不屈與痛苦。
吳八公子感到一陣煩躁。他猛地站起來走到莘瑤琴面前,伸手去拉扯她。但莘瑤琴卻雙腳亂跳,試圖掙脫他的束縛。她的哭聲愈發淒厲了,彷彿在向世界訴說著她的痛苦與絕望。
吳八公子被她的反抗徹底激怒了。他瞪大眼睛看著她怒吼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你以為你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嗎?我告訴你!你休想逃出我的掌控!”說著他命令僕從:“拔掉她的簪子耳環!我看她還敢不敢反抗!”
僕從們不敢怠慢立刻上前抓住莘瑤琴的頭髮拔掉她的簪子耳環。莘瑤琴披頭散髮地倒在地上哭泣著。她感到無比的屈辱與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掙脫了僕從的束縛跑到船頭就要投水自盡!吳八公子和僕從們都被她的舉動驚呆了他們沒想到她會如此決絕。
“快攔住她!”吳八公子回過神來怒吼道。家奴們立刻上前扶住了莘瑤琴將她從船邊拉回來。她掙扎著哭泣著但卻無法掙脫他們的束縛。
吳八公子看著她的掙扎與哭泣心中卻並沒有絲毫的憐憫。他冷冷地看著她說道:“你以為你能逃脫得了嗎?我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改變你的命運!你只能成為我的女人!”
然而,吳八公子卻仍然保持著那冷酷無情的態度。他瞥了一眼仍在抽泣的莘瑤琴,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意,道:“你以為撒潑耍賴就有用了?告訴你,就算是你死了,也只不過是我損失幾兩銀子而已,對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大事。但若是真的送了你一條性命,那我倒真是造了孽。你現在給我止住哭聲,我就放你回去。”
他的話如同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入,讓莘瑤琴的心瞬間沉入了冰冷的湖底。她抬頭望著吳八公子那張冷漠的臉,眼中閃爍著無盡的絕望。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依仗和希望,再也無法回到那個曾經的錦繡世界了。
在吳八公子的命令下,船隻緩緩駛向清波門外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這裡的湖面寬闊而深邃,只有偶爾幾隻水鳥掠過水麵,打破這片寧靜。
吳八公子走到船邊,低頭俯視著莘瑤琴。他伸出手,輕輕脫下她的繡鞋,然後解開了裹腳布。那雙腳,白皙如玉,此刻卻沾滿了塵土和淚水。吳八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命令僕從扶她上岸。
“小賤人,你有本事就自己走回家去吧。”吳八公子嘲諷地說道,“我可不會親自送你回去。”
莘瑤琴赤著雙腳,默默地站在清波門外的湖邊,她的內心如同湖水一般,波濤洶湧。她的目光空洞地凝視著前方,彷彿要將所有的悲傷都傾注進這無盡的湖水之中。她的雙腳沾滿了塵土,每一粒沙礫都像是嘲諷她曾經的高貴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