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禾奚點點頭，他開啟車門，和麵色淡淡的蘭珏一起走進那家店。
那家店店主原本還發困，看見他們眼睛都亮了亮，前面停的那輛車不用說多，就一個輪胎都能盤下他整間店，他熱情洋溢地迎上禾奚和蘭珏二人，問他們需要什麼。
禾奚一進店就直奔一個角落走去，抓起一個印著簡單圖案的抱枕：“這個還可以。”
他買抱枕是為了在沙發上坐著的時候能舒服點，不追求太好看，不過也不是隨便哪個都行。
他說完還可以又皺起眉，小臉露出一點審視：“但我最近看到很多人都買的這個圖案。”
“有點太常見了。”
跟在他身邊的蘭珏隨便撂下來一眼，不辨喜怒地問：“給男人送藥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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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奚：“……”
不是，他剛剛說的是這句話嗎？
蘭珏的一句話沒有影響到禾奚買東西，他又在店裡挑了挑，挑了兩個差不多的就讓蘭珏去付賬，自己先咳嗽著回到了車裡。
將近十點半的時候禾奚被蘭珏送回到了家，因為儲應珣沒回來，蘭珏還不能走，坐到了一邊沙發上。
禾奚將兩個抱枕放到沙發合適位置，坐下靠在上面，他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朝蘭珏勾了勾，等蘭珏看過來，就將一條腿放到了蘭珏的腿上。
禾奚的腿也不能說是沒有肉，大腿內側和小腿後會微微鼓起來一點，擱在蘭珏身上的小腿肉擠壓著，腳踝處泛著沒有經過人事的粉。
蘭珏猝然放下手中通訊器，看向存在感極強的小腿，穿的西裝褲已經起了皺褶，他抬起眼，看向禾奚微睨過來的眼睛，對方唇肉動了動：“幫我揉揉，腿好酸。”
明明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床上躺著，沒走過什麼路。
蘭珏沒有出聲，也沒有動手，和禾奚對視的一雙眼彷彿一潭死水。
“不揉嗎？”
“儲應珣馬上就要回來了。”不揉就在儲應珣那裡找他的事。
蘭珏不動，禾奚也耐心地和他對峙。
直到一雙長手放到他腿上，禾奚才收回眼睛低頭在軟體上點外賣，下午他一覺睡到了七八點，起來只吃了點水果，到現在肚子早就餓了。
附近最近的一家外賣也離別墅有些距離，禾奚點完就點開遊戲的介面開了一把排位，他低頭看著遊戲畫面裡的逼真小人，按動著右下角的按鈕。
整間別墅裡只剩下遊戲的音效聲，還有禾奚時不時被蘭珏揉得顫了一下的呼吸。
禾奚抿著嘴裡的肉，看似注意力都在遊戲上，實則餘光一直在瞄時間，等到系統提示他今天欺侮小弟的任務已完成，立馬就抽回蘭珏滾燙手掌裡的小腿。
蘭珏說不清意味的視線頓時抬了過來，禾奚正好低頭看通訊器，錯過了蘭珏那茹毛飲血、被搶了食物般的恐怖眼神：“儲應珣給我發了訊息，說馬上會回來，你走吧，不用照顧我了。”
禾奚眼裡盛著吊燈投射下來的光，眼尾的淚痣頗有一種看不起人的冷豔，他玩著遊戲心不在焉道：“你在這裡坐久了，到時候我還要洗沙發。”
……
一個穿著防雨服的外賣員從燈光明亮的大街走向了必經別墅區的小巷子，這附近不讓開車，所以他把電車停到了外面，自己拎著外賣徒步走進去。
他今天運氣好，居然能接到一個富人區的單子。
送到那裡的單子不僅配送費高，有時送得快了，那些富人還會給一點小費，而那小費往往有一整天跑單的費用那麼高。
他止不住地唇角上揚，幾乎把雀躍寫在了臉上，只是他沒往進走幾步，突然聽到小巷子口又多出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快速地朝自己逼近。
外賣員捏著外賣，就在要轉身的那一秒，忽然被後面的人用鐵棍一下敲暈，軟著腿跪倒在地。
男人撿起他手裡的外賣，繞過他繼續往裡走，昏暗的小巷子裡只有一個身姿高挑看不清面容的男性。
又過了二十分鐘，在沙發上眯得昏昏欲睡的禾奚聽到了響鈴聲，他扔掉手裡抱著的抱枕，匆匆穿上拖鞋跑到門口。
手放到扶手上時，禾奚心裡沒來由地浮起一股寒意。
……不對。
剛才好像看到了什麼。
禾奚慢慢抬起頭看向門眼，只見那裡黑濛濛一片，似乎還在轉動，彷彿有人彎著腰將臉湊近了門眼，正往裡看。
禾奚差點沒有站穩。
這個點儲應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