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伊稚斜兵襲上谷,目的只為試探漢朝對此的態度。 果然上谷這邊的太守只守不攻,且防守嚴密。 伊稚斜聽從趙信的分析下,也認為漢軍防守這方面確實讓他們很頭疼,此時強攻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索性屯兵漠北,休養生息。 趙信雖被戮婺種下魔種,他的神志沒有被影響,只是會催動戰事而已。自然分析起漢朝的行軍作戰有著一定的道理。 這日伊稚斜對趙信的提議有些不悅,“你總說此時不宜起戰,可難道咱們就對大漢就此罷手不成?” 趙信搖搖頭:“非也。衛青用兵頗有些手段,這個咱們不必再去試探。現如今大漢依城據守,咱們強攻也只會加大損失,臣認為還是待明年想法子引誘漢軍深入,一戰挫掉衛青的威風,他們也就無人可派了。” 伊稚斜在營帳內來回踱步,停下腳步後皺眉看向趙信:“劉徹手上不是還有李廣?再有還又出了一個霍去病,這小子也不可小覷。” 趙信一聽伊稚斜的話,捋了捋下巴的鬍鬚,大笑出聲:“單于多慮了,李廣不過一勇夫而已,七年前雁門關外被生擒,當時若不是老單于非要留下活口,這世上還哪來的什麼李廣?他若再敢來,也是再次被生擒。” 趙信看著伊稚斜眉頭依舊緊鎖,頓了頓再次開口:“那霍去病不過一個不足弱冠的小兒,仗著衛青是他舅舅,去年才僥倖贏了兩戰,不足為據。且臣在長安還有心腹,那邊有什麼訊息也會隨時遞來訊息,咱們只要能掌握漢軍動向,還有何愁?” 伊稚斜看著頗有把握的趙信,忽然得意大笑起來:“自次王定是上天派來助我滅漢之人啊!” 伊稚斜跟趙信的籌謀能不能得逞暫時不論,只是霍去病並非他們認為的那般。他從未停止過加強自身,一直在不斷的研究兵法,操練將士。 皇家林苑深處山澗內,霍去病站在紫虞身側,看著紫虞給他細心介紹手裡的藥草,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從那纖細白嫩的柔荑轉到美豔的臉龐上,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苦澀的愛意。 紫虞嗓音實在是嬌媚,哪怕刻意控制還是讓聽到的人忍不住心肝一顫:“我的傷勢如今已經恢復,只是想到之後你還會繼續征戰,這些東西還是多多瞭解的好。” 霍去病斂眸不去看紫虞,怕紫虞看到自己這般又會疏遠他。只是聲音有些悶悶的:“嗯。” 紫虞怎會感受到不到霍去病那樣炙熱的情感,如同一個靠近火堆的人一樣,又怎麼會不會感到溫暖。 看著藥草採集的也差不多了,可以給他煉製一些常用的丹藥。 紫虞:“走吧。這些就夠你用了。” 紫虞療傷這段時日裡想了很多,想到匈奴那邊還有個情況不明的隱患‘戮婺’…故而在身體痊癒之後,在霍去病不上值的時會教他辨別一些藥草,以及簡單溝通鳥獸的能力。 甚至一次跟著霍去病回府時甚至還在霍去病的盔甲上煉製了一道防禦天魔攻擊的防禦陣。 ...... 近一年來大漢一直在蓄養兵力,霍去病在軍事方面極為用心,慢慢領會到了漢武帝發兵焉支山的深意,乃是為了打通西域,壓縮匈奴的空間,讓匈奴陷入首尾兩難兼顧的戰略態勢。想通這些之後更是費心勞力的徹夜對著沙盤地圖籌劃行軍作戰的各種變通。 時間轉眼來到了元守二年(公元前121年)春。長安的初春並不美麗,乍暖還寒。 這日霍去病正在府內研究兵法,紫虞則在不遠處修煉調息。 衛少兒腳步急促的來到他的院子裡,:“虎子,你舅舅生病了,如今臥床幾日了。咱們去他府上探望他吧,阿母已經命人給平陽公主府上遞了帖子。” 霍去病一聽,趕忙起身。紫虞剛好與他對視,兩人心照不宣。 一路上衛少兒沒少跟霍去病說衛青最近的狀況,哭泣的聲音就沒停過。 終於到了平陽公主府上,霍去病見到衛青纏綿病榻,眼眶泛紅。 衛青:“去病,舅舅這次怕是無法統軍元帥了。原本陛下打算過些時日匈奴主動北征…”一陣劇烈的咳嗽襲來讓衛青沒有把話繼續說完,霍去病趕忙拿起床榻小几上的手帕給衛青擦拭唇角。 霍去病單膝跪在衛青床前,他目光堅定的看著衛青:“舅舅,莫要多說,定要好好養病早日康復。外甥明白你要說什麼,一切還要看陛下如何安排…屆時外甥在戰場上定會一掃匈奴。” 衛青很欣慰大漢又有了霍去病這一員猛將,嘴角掛著笑容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 霍去病聲音有些哽咽:“舅舅好好養病,我改日再來探望舅舅。” 霍去病剛一走出公主府的大門,迎面就看到了宮內漢武帝派來傳召的寺人。 建章宮大殿內朝中要職官員皆已在此。 霍去病行禮後不作聲的站在公孫敖他們這些武將身邊,認真聽著上首的漢武帝講話。 漢武帝:“原本大將軍衛青最是熟悉黃河東北段,可從定襄出擊。可如今衛青臥病…朕想要聽聽你們可有其他提議。” 文官你一句武將他一句的,幾個人爭執起來。 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