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紫虞醒來之後,白日她依舊盤踞在霍去病的手腕上,直到夜晚四下無人之時才現身。 而霍去病也開始思考他有什麼志向。 平日裡他對於那些個四書五經什麼的,並無興趣。倒是頗為喜愛舞刀弄槍,施展拳腳。識字也只是為了能看得懂《左傳》、《孫子兵法》之類的書簡。 紫虞她知道霍去病就是武曲星,將來肯定在帶兵打仗開疆拓土這種事情上一往無前,故而她就安靜的陪在霍去病身邊,對於霍去病做的每個決定她都不會干預。 漸漸的,隨著閱覽了太多的名人將士的事蹟,霍去病開始渴望著他能夠上戰場,做出一番成就。 在陳掌衛少兒眼裡,霍去病是一個沉默寡言,天神神力,喜愛武藝的孩子。霍去病在單獨與紫虞相處時,就是一個壯志未酬的熱血少年。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夏季已經到來,距離馬邑之圍已過去四個年頭,霍去病也已經十一歲了。 夜晚繁星點點,微風拂過,院子裡樹葉隨風擺動,沙沙作響。 白日裡聽霍去病聽到父親母親之間談起的事情,內心久久未能平復。 他對於衛青的瞭解,皆是來自衛少兒夫妻二人經常在府內談論衛青。從話語中他慢慢知道舅舅幼時是個牧童,後來做了平陽公主的騎奴,之後進了宮做了建章宮的侍衛,再後來成為建章監。 可他的舅舅這一次出征竟然攻破了匈奴龍城。 紫虞看著躺在床榻上胸口起伏激動的少年。有些不解,隨即出口問道:“你在激動個什麼勁兒?” 霍去病聞言,側臉看著不遠處盤身打坐的紫虞,道:“舅舅攻破匈奴龍城,如此神勇,我怎能按耐住不激動。身為男兒不就應該征戰四方,保家衛國。” 紫虞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聽到少年這樣說,她也想起了蒼玄大陸的族人,是啊!保家衛國。 霍去病此時十分的亢奮,一點睏意都沒有。在床榻上欻的一個鯉魚打挺,起身下榻,隨便穿了一件外袍,往外跑去。 想到此時正是深夜,府內大多數人都已歇息。紫虞也就一起跟著過去了。 霍去病來到後院的高臺上,高臺上兵器架子上林立著各種兵器。 他拿起架子一旁的長槍,武動了起來。將心中那份衝破胸腔的熱血化為了蠻力,隨著長槍傾瀉而出。 紫虞看他這樣,想起了幼時在族中的自己。她的資質並不算好,全靠那股子不服輸不認輸。看到族中那些修為高深的前輩,她十分的仰慕,勵志將來也要修煉至此,後來不斷的磨練,不斷的壓迫,不斷的修習,才有瞭如今的自己。 紫虞對霍去病有心指點:“你這樣毫無章法,一味的用蠻力,弊端太過明顯。” 霍去病也知道紫虞說的是對的,隨即停下來,求知心切的問她:“你也會武?” 紫虞閃身瞬間來到高臺之上,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呵?”語氣中透出屬於她的自信張揚。 因平日裡紫虞很少使用術法,多是以人身蛇尾現身。而這次她將蛇尾幻化成了雙腿。白皙圓潤的小腿露在外面,月光下顯得更加的晃眼。 霍去病這是第一次見到紫虞這副模樣。 霍去病見紫虞在兵器架上選了一把未曾開刃的長劍,隨手挽了幾個劍花,與平時相處時氣勢截然不同。淺紫色的身影如同高傲的鳳凰,伴隨著微風撫過樹葉的聲響,玉手持劍,手腕旋轉,劍影如織。 一套連貫的劍招使出來,襯得她風華絕代,英氣逼人。 霍去病呆愣愣的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對於用槍,我瞭解的並不多,但想來武器之間定然有著許多共通之處。不論在何處,槍棍都是百兵之首。如若對敵時,必然要注重槍的協調性,攻守都可靈活應對。槍扎一條線,人隨著槍走,槍隨著人動。” 霍去病聽著紫虞的話,對應著比劃了幾下。 “你不必急於一時,想要練就一身本領,定然基本功底要紮實。你應當向你父親言明,給你找幾位武師傅,或者去找你舅舅。” 霍去病此時心緒已經平復下來,紫虞的話自然也就能聽進去。 兵器歸位,一大一小這才回屋內歇息。 回去的路上,霍去病注意到紫虞白皙圓潤的雙足一直這樣踩在地面上,看向紫虞問道:“你這樣光腳走路,不會痛嗎?” 紫虞看著站在面前身量快要趕上她的小少年。藉著月光打量著他,雖說五官還未長開,但眉眼間的硬朗已顯現。才十一歲的少年,身高就已經接近七尺。 感受到霍去病是在關心她,紫虞也不會吝嗇她的溫柔,笑著對他道:“不會。”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日,陳掌衛少兒帶著霍去病前往關內侯府。 衛青在得知二姐一家要過來,等候在府外相迎。 陳掌見到衛青竟然親自出迎,心裡是有些惶恐的,如今衛青高居關內侯,且還是當朝皇帝的近臣… 不待陳掌多想,一身長袍寬頻,氣質儒雅的衛青已經走到了衛少兒母子身前。 霍去病見到衛青以後,那一股子崇拜之情毫無保留的表現出來。 衛青看著霍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