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芙就任由傅思州將她拉到一邊。 這一定是個夢!她閉著眼睛,彷彿這樣固執的閉著眼睛就能當作剛才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醒來啦。”傅思州的語氣一如往常般溫和,可喬明芙卻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疏離。 “你,你要走?”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敏銳,喬明芙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她看那輛平平無奇的帕薩特第一眼時就覺得討厭。 “嗯,我爸爸媽媽來接我了,我也想,換個城市生活。” “為什麼?”傅思州沒有回答,喬明芙卻想到了答案,“是,是因為那件事嗎?可是,可是你不是說,那件事,你不後悔嗎?” 依依惜別並不是少年人才有的權利, 如果眼淚能留下傅思州,喬明芙不介意哭泣。喬明芙的心裡難受,脹脹的疼,鼻子還有點的發酸,可就是沒有眼淚。 “明芙,後悔是無法償還的代價。我希望你永遠不要理解這句的含義。”傅思州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抬頭望天,喬明芙以往看小說的時候讀到“他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時候,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這樣的句子時總覺得中二,可當傅思州也這樣望著天空的時候,喬明芙真的在他臉上看到了憂傷。 “能不能不要走?”喬明芙鼓足了勇氣問道,她大睜著眼睛,不想放過傅思州 臉上任何一點情緒。 傅思州也只是拘謹的笑了笑,正如同他們初見的那般,“明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你不是和我簽過合同,說要和我一起拍影片的嗎?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任,說走就走?”喬明芙的眼淚毫無徵兆的衝出眼角。 “明芙,我很抱歉。” 傅思州大步走車子,但他並沒有坐上去,他背對著喬明芙在翻找著什麼。喬明芙的眼淚流的更加肆意洶湧,她說清自己的眼淚是為這段還沒來得及開始就結束的愛情悲傷還是為夥伴的離去的的彷徨而流。 傅思州再過來時手裡拿著他的相機,“明芙,這個送給你。” 喬明芙沒有接,眼淚也在瞬間止住了,她知道這個相機對傅思州而言代表了愛好,代表了夢想。 “你,”心中脹脹的感覺湧到了喉嚨,卡著嗓子眼讓喬明芙說不出話來。 “我,以後不會再攝影了。”傅思州說話間又把相機往喬明芙面前遞了遞,“我會聽我爸爸媽媽的安排,回到我們生活成長的地方,找一份安穩的工作。” 喬明芙如遭雷擊,心頭脹得好像要爆炸,她知道傅思州還沒出口的話,他會聽他爸爸媽媽的安排,回家鄉,找工作,然後和一個合適的女人結婚。 “你爸爸媽媽安排的, 就一定是你想要的了嗎?”喬明芙突然想她也許今天不該出現在這裡,這樣就不會目睹傅思州的離開,也不會親耳 聽到傅思州說的這些話。 傅思州悄悄 的離開了,她應該會在忙不過來時候罵他幾句,“這個傅思州,連離開也不說一聲。” “那可能是最適合我的。”傅思州第一次牽起了喬明芙的手,這隻,他曾經以為遙不可及,曾經不敢靠近,曾經奉若神女的喬明芙的手。 可當他這次鄭重的牽起她的手,他發現喬明芙的手和他的手沒什麼兩樣,同樣是五根手指,只是這隻手柔軟纖細了些。 傅思州將相機放在喬明芙的手上,“明芙,生活沒有蕩氣迴腸,只有柴米油鹽,愛情也不需要轟轟烈烈,細水長流也是好的。” 傅思州揮揮手走了,他好像笑了,又好像沒有笑,喬明芙看不清楚,她的雙眼早已經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喬明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托兒中心的,她只知道她看到錢秀莉的時候撲在她身上哭了個稀里嘩啦。嘴裡還一直重複著,“傅思州走了,傅思州走了。” 錢秀莉沒有說話,只任由她哭,最後的她哭得沒有一絲力氣,在錢秀莉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著了。 喬明芙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錢秀莉和丁勝玫都守在她床邊。 “好點了嗎?” “眼睛都哭成了兩個核桃。”錢秀莉說著,遞給喬明芙兩個煮熟的雞蛋。 喬明芙接過來放在自己哭腫的眼睛上,嘴裡抱怨著,“我現在肯定像鹹蛋超人。” “拜託,鹹蛋超人哪有你這麼漂亮?” 喬明芙有心思說笑了,錢秀莉和丁勝玫這才放下心來的。 錢秀莉給喬明芙煮了鍋甜湯,在沸水中放入酒糟,滾個三分鐘下入湯圓,等湯圓浮起來時候加入泡軟的雪耳,放幾顆冰糖,在出鍋前撒一把枸杞。 美食最能撫慰人心,在一顆顆湯圓滾入腹中,喬明芙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今天早晨的經過在錢秀莉和丁勝玫面前拉開。 聽得丁勝玫和錢秀莉的心情跌宕起伏,“你竟然和他父母發生了爭吵。”“你沒讓他賠償你那一千塊的粉餅?”錢秀莉和丁勝玫的關注點各不相同,“幸好你沒和他發展下去,不然這樑子可能一輩子沒法解開。”“幸好傅思州把相機送給了你,不然你虧大了。” “你們說得都是些什麼?”喬明芙一口氣喝完了湯,又拿起勺子舀了滿滿的一碗。 “你不難過了?” “你不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