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監膽寒時又轉念一想。這樣的自私冷血的人不是一把最好的刀嗎? 而且他還是丁勝玫的前夫,要是能利用他來對付丁勝玫,那真是妙不可言! “那你女兒找回來了嗎?” “找回來了。”崔光熙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嗨,一個孩子,她能跑多遠?我當時就說不用找,她玩累了自己會回來。非不聽,要出去折騰!” 崔光熙的態度更是讓人齒冷,對他的冷血陳總監更是甘拜下風! 再繼續這個話題說下去,他怕自己臉上的不齒和厭惡掩飾不住。“那你說丁總監報警把你抓起來又是怎麼回事?” “就因為一些珠寶首飾。”崔光熙神情散漫,到現在他都不以為自己在寶珠走失的這段時間盜走了丁勝玫的珠寶首飾有什麼不對! “我說我是拿出去清洗的,她還不信。兩口子之間說什麼偷呢?” “那是。這點上丁總監也太不近人情了。就這樣你就進去了?”陳總監這話問的輕佻,他知道崔光熙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對崔光熙更是防備輕蔑。他只想最大限度的挑起崔光熙對丁勝玫的怨恨。 “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陰險的是她騙我出去,把我灌醉,告我酒駕。害得我在局子裡蹲了個半個月。”崔光熙臉色鐵青, 一巴掌拍在桌上,“這筆賬,我遲早要和她算。” “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說丁總監佔著房子車子孩子票子不給你本來就是她不對,她還反手把你送進局子。這事做的確實太過火了。”陳總監尾聲幽幽,“難道,你就沒想到要反擊嗎?” 此時的丁勝玫正和喬明芙,錢秀莉把酒言歡,絲毫沒想到一個針對她的陰謀正在生成。 丁勝玫此次林城之行大有所獲,她提出新概念家電的設計草圖已經過了,接下來是試驗生產,待到樣品沒有問題之後再全面生產。有了這個工程的成功,她在廣圖的地位將牢不可破,而舒海林也會因此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錢秀莉看向丁勝玫的眼中滿是感激,她知道這個案子丁勝玫給誰做都可以,他特地指定舒海林來做,全是為了照顧她。 若不是顧及在場的孩子,三人只怕是要喝個爛醉如泥。饒是傅思州和三個孩子極力勸阻,喬明芙三人也喝微醺,從嘴裡吐出來氣帶著濃濃的酒精味,喬明芙看著眼前的錢秀莉,看著她從一個變的三個,然後三個又重疊在一起。 喬明芙一巴掌拍在錢秀莉肩頭,修長的腿“吧嗒”一聲放在椅子上,手指就去勾錢秀莉的下巴。 “你說你,長得這麼漂亮,怎麼老是把自己打扮的那麼土?你就該像今天這麼穿。”喬明芙的手滑到錢秀莉的前襟。粗糙的面料隔著她掌心柔嫩的肌膚,她皺起眉頭,想也沒想的說道,“咦,這衣服怎麼有些不對?” 丁勝玫還算清醒,聽到這裡她雖遲鈍了些,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她拍開喬明芙的手“有什麼不對,你喝得太醉了吧?” 喝醉的喬明芙一改尋常行事模式,她又捲起錢秀莉的袖子,掌心在袖子邊緣滑動,似乎是在感受什麼,“咦,真的不對。” 喬明芙的認真讓錢秀莉的酒醒了幾分,滿臉不解的看著喬明芙,掩藏在這不解之下的,還有難堪。 丁勝玫一把抓過喬明芙的手,“好啦,你醉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去買單了。” 沒喝酒的傅思州送喬明芙和任星野回家,丁勝玫叫了代駕,讓錢秀莉和舒斯澤搭自己的車。 錢秀莉降下車窗,任由夜風拂過面頰,她的酒已經醒了大半,除了雙眼生出得瀲灩的眼波,她幾乎就跟沒喝酒一樣,她的手不由得搓著衣角,喬明芙兩次說這件衣服不對。是不是這件衣服真得有什麼問題? “秀莉,明芙喝醉了,她說得話你別往心裡去。”丁勝玫安慰人的話並不高明。她認為開解的人是誰,開解別人的話術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被開解的人是誰?如果是思維固化,只會鑽牛角尖的,心思細膩又敏感的,她就是將所有話術融會貫通並且全部輸出,也無法將他的思維拉到正道上來。 “這件衣服是舒海林買給我的。” 錢秀莉緩緩道出衣服來歷,這讓丁勝玫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至親至疏夫妻。別人說些什麼,很可能落得個的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因為搖號入學的事,舒海林和我吵了一架,離開家一夜未歸,第二天他回家時帶回了這件衣服。” 丁勝玫默默無語,聽起來這件衣服像是舒海林給你兩人找的臺階,又像是修補兩人關係的膠水。 其中竟包含如此深意。 “他很少送我禮物,更沒送過我這麼貴的衣服。”錢秀莉釋然一笑,瀲灩眼波中滿是清明。 “你會怪沒明芙嗎?”丁勝玫問道。 “怎麼會?我怪她做什麼?一個謊言被戳破了,我們該怪的不是說謊的嗎?為什麼要怪戳破謊言的人呢?” 錢秀莉從品牌服裝店走出來,提著精緻紙袋的手指節一陣青白。她無暇顧及身後眾人的眼神,快步走出商場的大門,走到無人處找了個臺階坐下,大口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