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秀莉在抽屜裡找到那些打入冷宮的化妝用品。她很少用到這些東西,不過作為一個都市女人,她也不能沒有這些東西。 做家庭主婦的這三年,錢秀莉將精打細算發揮到了極致。她的化妝品也從職業女性的一大堆精簡為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一個也不會多。 打好底妝之後,用散粉簡單的定了個妝,錢秀莉的畫了眉毛,塗了點睫毛膏,眼線和口紅都淡而低調的顏色 。 只是這樣輕微的一點綴,再次出現在鏡子裡的人已經是大變樣了。 錢秀莉的五官本就十分秀美,精緻的眉,眼,鼻子,厚薄適中形狀完美的嘴唇,鋪在一張鵝蛋臉上,白皙細膩的面板是最好的底色。只是錢秀莉總是不打扮,一個沒劉海低馬尾髮型幾年都可以不換。衣著也是樸素低調,甚至是過時。這無疑是讓明珠蒙塵,黃金埋土。喬明芙就不止一次吐槽過錢秀莉這是暴餮天物。 錢秀莉抬頭時也愣住了,女人總是愛美的,看到鏡子裡的自己一改從前模樣,錢秀莉也翻出了以前常穿的裙子。 舒海林的嘴角還殘留著刷牙時的泡沫,他換衣服才發現自己找不到打底衫,這些東西一向是錢秀莉整理的,舒海林沒看到錢秀莉,嘟囔了一句“這麼早到哪去了?”一邊抱怨著一邊朝客廳走去,嘴裡打著哈欠,揉著惺忪的睡眼。 當一抹久久不見的麗色闖入他的眼睛,他睡意頓時跑到了九霄雲外。 錢秀莉坐在沙發上,受傷的那隻腳踩在茶几上,她一手拿著紅花油的瓶子,一隻手在腳踝處按著。她的腳踝腫的老高,可腳丫也因此顯得更加玲瓏嬌小,足弓優美曲線和纖細小腿連線出一條若隱若現的弧線。 “你在那幹什麼?”錢秀莉終於發現了舒海林,她半嗔半疑惑的模樣讓舒海林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可惡的。“我沒找到打底衫,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衣櫃最左邊的抽屜裡。”錢秀莉只覺得舒海林今天早上的神情有點怪怪的,看得她更是渾身都不自在。她收起紅花油去叫舒斯澤起床。 舒海林在門口磨磨蹭蹭的,錢秀莉給舒斯澤拿水杯,整理書包,“今天早上我沒煮早餐了,你自己買點吃吧。我送斯澤去學校了。” “我和你一起去。”舒海林這話不禁讓錢秀莉大為詫異,也讓舒斯澤驚訝瞪大了雙眼。 舒海林咳嗽了兩聲,揉著舒斯澤的腦袋打破尷尬,“怎麼?爸爸和媽媽一起送你去學校你不開心嗎?” “開心,可是以前爸爸和媽媽從來沒一起送我去學校。”舒斯澤小小的腦袋裡是大大的疑惑。 “你也說是以前了。媽媽的腳不是扭到了嗎?我開車送你們。” 舒海林今天的行為很是反常, 錢秀莉在坐進汽車副駕駛的位置上之後忍不住抬頭望了一眼噴薄而出的紅日,今天的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的啊! 吃早餐的時候舒斯澤看著舒海林和錢秀莉一直在笑,錢秀莉問他笑什麼他也不說,小小的年齡好像已經懂了大人的事似的。 舒海林把錢秀莉送到了托兒中心,錢秀莉正準備開門下車時,舒海林叫住了她。錢秀莉正一頭霧水時舒海林從車頭繞到副駕駛室開啟車門,託著錢秀莉的手臂扶著她下車。 “那個,我老婆腳扭傷了,今天忙的話你們就多分擔些,等這陣子忙過了,我請你們大家吃飯。” 舒海林臨走前還一再和祝紅雪說要她看著錢秀莉,不能走動,不要太辛勞。 祝紅雪送舒海林出門之後轉身回來和錢秀莉打趣,“看你們兩個人的甜蜜的,不知道還以為是新婚夫妻呢。” “甜蜜?”錢秀莉勉強的牽動嘴角笑了幾聲,她搜腸刮肚的想半天都想不出她和舒海林之間有什麼甜蜜的,他今天早上確實挺反常的。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 上午時就有很多人來托兒中心了,錢秀莉很快就把舒海林的不尋常拋之腦後,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我們開業有優惠,午託是一千塊一個月,包接送,包午餐,有床位。一個學期是兩千五。晚自習也是一千一個月,包接送,包晚餐,有老師輔導作業,一個學期是兩千八。午託晚託一起報可以送畫畫。” “真的是你說的這個價格?中間不會再漲價吧?不會再收取什麼喝水 費,加餐費,床褥費,材料費吧?”幾個人圍在錢秀莉身邊問道,“哎,以前那個老闆的心可黑著呢。逮著我們家長當羊似的使勁薅羊毛。”“就是報名的時候說費用低,價效比高,在這還沒有一個月,交了五次亂七八糟的費用。”“你會不會也像他一樣,還是你們這樣的托兒中心都睡掛說的好聽,換湯不換藥?” 幾個五十多歲的大媽說著就要走,錢秀莉忙解釋道,“我是新的老闆,我和之前那個老闆是絕對不同的。我辦這個托兒中心,第一是我自己喜歡,第二我也想做出一番事業來,我是把這個托兒中心當成我畢生的事業來做的。第三,我也希望我能幫到各位在事業和孩子中難以兼顧的家長們。我辦這個托兒中心,主張費用透明,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