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明芙嚐了幾塊魚肉，見傅思州仍在艱難吞嚥，喬明芙放下的筷子，說道，“不好吃，別吃了。”傅思州頓了頓，喬明芙從他手裡把筷子拿了下來。 喬明芙揚起笑容，“思州，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誰料傅思州的臉上竟然露出恐懼之色，他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我不去外面。” “那我明天再來，我今天，今天沒發揮好。” “不用。”傅思州的態度很是堅決，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強硬，再出口的時候語氣委婉了許多，“不用了，不用麻煩你了，你的事情也很多，我要是餓了，自己會叫外賣的。” “那，我走了。”喬明芙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傅思州鬆了一大口氣。她寧願是她看錯了，但她又無法這樣明目張膽欺騙自己。 喬明芙走出公寓大樓，不知怎的，忽然感到一陣倦怠無力，她在車裡坐下，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要 離自己而去。她趴在方向盤上，眼淚不知不覺就流出了眼眶。 傅思州的事情解決了，錢秀莉終於能一心撲在托兒中心上，臨近開業，手上的事務堆積如山，錢秀莉剛把這幾天來報名的孩子錄入系統，就看到祝紅雪手提兩大袋衣服艱難的走進來，錢秀莉忙上前接下其中一袋，祝紅雪告訴錢秀莉這是新印刷好的舞蹈服。 這件事早在幾天前就商量好的，衣服的款式和的顏色也是錢秀莉拍板同意的，她忙幫著把衣服放進樓梯下的倉庫裡。祝紅雪又拿了張發票進來找錢秀莉。錢秀莉核對了一下把錢給了祝紅雪。 廚師和老師也到了崗，錢秀莉查驗了他們的證書，簡短談話之後交代了他們工作事項。 回到大廳時祝紅雪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一張大桌子，正在用力的往大廳門口拖。 “這是要幹嘛？” 錢秀莉忙上前去幫忙，兩個人很容易就把大桌子擺在離門口很近位置。祝紅雪拍拍雙手灰塵，探出頭在門口看了看，又快速跑開，錢秀莉跟著她走過去，才發現她拍到廚房旁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堆積不少雜物，落滿了灰塵。祝紅雪鑽進雜物間，搬開一些重木頭，在一堆木頭底下找出一張比方才那張桌子小了一點的桌子。 祝紅雪提了一桶水把那兩張桌子擦得乾乾淨淨，又從前臺的櫃子裡找出兩塊紅色絨布鋪上。 “外面那張小桌子用來放金蛋。”祝紅雪的鼻尖滿是汗珠，她卻淡絲毫不覺得，又匆匆跑到大廳，將那塊本來就放得齊整的紅色絨布拉了又拉，擺了又擺，“裡面這張桌子就用來放玩具，家長繳費之後，可以根據繳費數目砸爛相對應的金蛋，憑金蛋裡的券來兌換禮品。” “一千以內砸一個，兩千砸兩個，依此類推。” “這，不如我們換種方式吧。還是按照報名的科數來吧。比如基礎的托兒，我們不是都有送自習嗎？就讓他們砸兩個。再有報興趣的，多一科就多一個。你看怎麼樣？” 祝紅雪想錢秀莉這個方法其實和自己提出的方案大同小異，只是不像她說的按照價錢那般生硬。當即也答應下來。 托兒中心的事千頭萬緒，吃過午飯之後，錢秀莉和祝紅雪把玩具和金蛋擺放好，錢秀莉結了賬，老師又下來告訴錢秀莉，畫室缺少紙和顏料。 紙要用8開，顏色最好是微微帶黃，這樣的紙張吸墨顏料又易推開。一套顏料最少要有二十四色，最少要準備三十套。 錢秀莉記下這些資訊，出了門匆匆打了輛車去文具城。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老師說的那些東西，拿齊全去接結賬，付錢的時候把錢秀莉嚇了一跳。 “兩千八百六十塊！怎麼這麼貴？” “顏料六十八一套，畫紙兩塊錢一張，是這些錢沒錯啊！” “搶錢似的。”錢秀莉默默吐槽了一句，還是拿出錢包來付了錢，文具城買的東西比較有保障，畢竟都是給孩子用。安全健康還是最重要的。 錢秀莉剛給完錢，喬明芙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正在中心廣場附近，錢秀莉在的文具城也在中心廣場附近，喬明芙立刻驅車來到了文具城門口。 “怎麼買這麼多？”喬明芙幫錢秀莉拎起一袋放後備箱。 “老師說要買的。”錢秀莉瞥見喬明芙眼角怎麼也藏不住的那點淚痕。再一想到喬明芙在中心廣場附近閒逛，錢秀莉的心裡便已然明瞭。 “你去見過傅思州了？” 這一句話就讓喬明芙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眼淚再次決堤。 “秀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好慌。我是見過他，我買了水果和菜，想煮飯給他吃，想照顧他，可結果卻並不好，我出來的時候覺得他不會再想讓我去他家裡了。” “你去他家裡，煮飯給他吃，照顧他，是出於什麼心理？補償，歉疚還是....”旁觀者清，置身事外的錢秀莉對傅思州，喬明芙的事洞若觀火。 “我也不知道，我心裡很亂，我知道之前他對我，可我也知道，那不可能，我帶著星野淡。而且我對他確實沒這方面的心思。可是那天，他為了救我，將剪刀插進黃老七的身體，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