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倒了一地,舒海林顯然沒有要清理的意思。 錢秀莉只好拿來掃把,清理垃圾的時候一張小票闖入錢秀莉的眼裡。 小票抬頭是江城有名的商場,那裡多是賣高檔女裝,名牌包包和奢侈品的。這樣的一張小票,卻突然出現在她家遞垃圾桶裡面。 錢秀莉撿起,正想看清被水浸溼沾染了些灰塵油汙的小票上是些什麼商品?卻被舒海林一把奪了過去,在掌心裡揉成一團,“怎麼還不去做飯的?我都快餓死了。” 舒海林的反應出乎錢秀莉的預料。他向來是不會在這種事上留心的 人。如果錢秀莉不幫他準備好衣裳褲襪,一套衣服他就能穿衣幾天,脫下來的襪子,他會隨手塞到沙發縫裡,扔在茶几上,甚至枕頭下。 至於家裡的垃圾,只要不是發黴散發出惡臭,錢秀莉不丟的話他能任由垃圾在垃圾桶裡待到地老天荒。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錢秀莉朝舒海林攤開手掌,頭一次強硬的說道,“把你手裡的小票給我看看。” “一張小票有什麼好看的?”舒海林嘴上散漫,心裡卻慌得直打鼓。這幾天錢秀莉一直忙著,早出晚歸的。為了研發新產品,他和周桔又經常碰面,兩人相見本來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了,周桔膽子又大,玩法又多。有時她會大膽的與他在的茶水間裡進行一段深吻。餐廳裡她的腳在桌下有意無意的碰著他的腿,在得到他的回應之後盡情撩撥,在他坐立難安卻又欲罷不能時又抽身離去。 舒海林的感官和感受不斷得到了刺激,讓他在和周桔的這段關係中食髓知味,明知道不對,可就是欲罷不能。 舒海林在得到刺激和快感的同時錢包也急劇瘦身,周桔帶他去商場的次數越來越多,從開始的護膚品,衣服,到系鞋子,包包,首飾。而且這些東西還必須要買大牌! 舒海林偶爾有點不悅或者遲疑,周桔抱著他的手臂撒撒嬌,在他耳邊媚聲說等會任他處置,舒海林便血氣上湧,頭腦一熱,大手一揮的結了賬。 今天他給周桔買的是一塊絲巾,他是不明白那塊既不實用又不保暖的布是怎麼能賣出大幾千的價格,但看著周桔滿足的樣子,他就覺得值!他正暢想著晚上該如何與周桔共赴巫山,周桔買了兩個冰淇淋,把其中一個塞到他手裡並自責得說她已經霸佔了他太多的時間,今天他該早點回去陪家人。 雖然沒有意想中的巫山之樂,但看著周桔真誠的眼神,不捨的模樣,舒海林的心裡暖烘烘的。 那張小票他順手放進了褲袋裡,到家時又順手扔進了家裡的垃圾桶。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錢秀莉會發現這張小票。 舒海林的掌心沁出了汗水,掌心一片濡溼,他突然想到小票也是溼的,還沾了不少東西,手指微動幾下,將小票揉得又皺又溼,這才攤開掌心將小票拍在錢秀莉掌心,嘴裡無所謂說道,“你喜歡看就給你看。”他眼角餘光瞟到錢秀莉皺著眉緊盯著小票卻認不出那上面的一個字時心裡忍不住竊喜,暗暗慶幸自己的機智。 晚上熄燈之後,舒海林是有心想好好表現一番的,錢秀莉畢竟不是傻子。今天的那張小票到底還是在她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她也是一個正當年華的女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他是應該要好好撫慰她的。 在黑暗中摸到那層滑嫩溫軟的肌膚,舒海林慾念一動,正準備更進一步的時候,錢秀莉卻翻過身背對著他,黑暗中傳來的聲音滿是疲憊,“我累了。” 一盆涼水兜頭潑下,舒海林的心裡又說不出的憋屈和難受,好似生吞了一隻蒼蠅似的,他也負氣的翻過身去,涼風從被子中大開的洞中鑽進,錢秀莉和舒海林仍固執的背對著對方。他們的距離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錢秀莉忙活了幾天,托兒中心終於迎來了再開業的日子。 祝紅雪打聽到托兒中心的幾家幼兒園和小學都準備在6月1號兒童節這天放半天假。於是便和錢秀莉商量要不要在兒童節下午辦一個小型的活動。 祝紅雪的提議得到了錢秀莉的贊同,只是活動的內容是什麼倒還真的難倒了兩人。 “玩遊戲吧!這樣不需要什麼成本,只需要場地。我們托兒中心後面剛好有一個小操場。” “玩遊戲需要人看著,小操場那裡又沒有監控。我們的人手也不夠。而且,這個噱頭也不夠。” “那該怎麼辦呢?大型的,新穎的,一時也來不及準備了。”祝紅雪託著腮犯了難。 錢秀莉也沒什麼好主意,思維好像隨著年齡的增長,性格的沉穩也變得僵化了。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問問我的朋友們。” 錢秀莉拿起手機,很快就收到了喬明芙發過來的資訊。“要不就辦個插花會吧!場地你們有,鮮花我有,花瓶我也有。” “插畫會?”錢秀莉細細的琢磨了一下,發現這個想法還真的行!插花既新鮮又不失品味,還有點小趣味。 祝紅雪也覺得不錯。錢秀莉是個行動派,她既然打定了主意,就準備馬上行動。何況明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