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丁勝玫說話,喬明芙“嚯”得一下站起來,“一定是任威搞的鬼!” “他請人攪黃你的生意這應該是沒有錯的。”別人若真只是想賣花掙錢便沒必要賤賣貴花。“只是,”丁勝玫稍頓片刻,“你有沒有想過任威為什麼要這麼做?” 喬明芙輕嗤一聲,面露冷色,“他就是看我不爽,不想讓我過得好唄!卑鄙無恥。” “那你有想過這又是為什麼呢?”見喬明芙若有所思,丁勝玫接著說道,“其實你應該也能猜得到。任威他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你向他屈服。” 聽到這裡喬明芙一拍桌子,語氣決然,“這不可能。” “你真的想好了的?”丁勝玫的眼中帶著欣賞,眼底卻有幾分擔憂。如果任威真的想讓喬明芙屈服,那一計不成,必定還會再生一計。 喬明芙除了自身不屈的意志,還有什麼呢? “嗯。”喬明芙重重點頭,又慢慢坐下,“這一個月,應該是我二十八年來過的最辛苦的一個月了。有的時候看著手機自己就睡了,更沒有時間去關注這個月流行什麼款式,什麼顏色。我的手指刮出了十幾道傷口,不等指甲長長就要剪掉。有時候星野和我講他在幼兒園發生的事 我都能睡過去。 但這也是我過得最充實的一個月。” “我已經想不起來那段被人藏著,沒有目標無所事事的日子了。”喬明芙雙手捧腮,視線落在正在兒童區爬上爬下的任星野,絕美的臉帶著柔和的光芒,“我希望在星野的眼裡,他媽媽是個自立自強的人。” “你真的想好了,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丁勝玫躊躇著要不要說得那樣坦白,她手裡捏著一包沒開封到番茄醬,不時的敲一下桌子,她向來果斷,事關乎自己時決絕乾脆,毫不拖泥帶水。 若是事不關己,她自然也是高高掛起。 喬明芙和錢秀莉不同!她們倆是她在對婚姻失望時,最無助時伸出的援手,是她在爾虞我詐的工作外為數不多可以交付真心的人! “我想任威不會的如此善罷甘休的!他既然已經做了,可能非得達到自己目的不可。只是現在不敢確定的是,他是想讓你屈服恢復之前的那種關係?還是他的目的其實是在星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喬明芙“嚯”得一下站起來,“我絕對不能沒有星野。” 丁勝玫去拉她,“還記得我們以前說過的嗎?你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方方面面的。” 第二天一早,丁勝梅送崔寶珠去幼兒園,下車時她又忍不住叮囑了崔寶珠一次,“下午的時候秀莉阿姨回來接你。你在秀莉阿姨家裡要聽阿姨和叔叔的話,不能使脾氣。媽媽過幾天就回來了。” “我知道了。”崔寶珠跳下車子,關門前她忍不住吐槽一句,“媽媽,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在囉嗦了一點嗎?這些話你都說了十來次了!你要出差就快點去吧!一會趕不上飛機了!” 崔寶珠的話讓丁勝玫好氣又好笑,她心裡納悶的想,她真的已經說了十來遍了嗎?“好,你快進去吧!” 崔寶珠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校門,丁勝玫這才放心驅車離去。崔寶珠從牆後探出頭來,看著那輛紅色的寶馬車,眼中滿是眷戀不捨。到底只是個幾歲的孩子。 正在廚房忙碌的錢秀莉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說他是送快遞的。可錢秀莉這些天都沒有在網上購物。錢秀莉解釋了一句掛掉了電話。 沒一會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報了錢秀莉的住址和聯絡手機,說她確實有一個快遞,錢秀莉問有沒有寄件人的資訊?快遞員說寄快遞的人姓丁,錢秀莉想到什麼便匆匆下了樓。 快遞是丁勝玫寄來的,錢秀莉拿到手裡裡感覺包裹雖小,卻是沉甸甸的。她關上門開啟,露出了鼓脹的黃色的一角。 錢秀莉立馬就明白過來這裡面是什麼。錢秀莉明白丁勝玫的苦心和好心。這家總歸不是她一個人的家。丁勝玫也是怕她難做人!她執意讓錢秀莉收下這些錢,不是沒有把她當朋友看,而是她看重錢秀莉這個朋友,並用自己的方式維護些這份情誼。 喬明芙準時去花店上班,才剛搬了幾盆花花店老闆娘就過來讓她放下手中的花盆。喬明芙一頭霧水的跟著她走進花店,不明白她是突然抽得什麼風?她平時不是最看不得她閒下來了嗎? “小喬啊,你回去吧!以後都不用來了。” “為什麼?”喬明芙不明所以,昨天她不是還做的好好的嗎? “啊,那個,店裡不需要那麼多的人手了。”她躲開喬明芙的眼神,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些錢,“這些錢是你被壓的那半個月的工資。我多給你拿了二百,你回去吧!” “為什麼?我哪裡做得不好嗎?”喬明芙執意想要一個答案,花店老闆把錢往喬明芙的手裡一塞,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坐在車裡時喬明芙才明白過來,昨夜的丁勝玫的欲言又止和今天老闆娘的支支吾吾。 “任威!”喬明芙氣得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你真得要做的這麼絕嗎?” 喬明芙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