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光熙將車停在離飯館的一條街遠的車位裡。 不知怎的,他不太想丁勝玫知道自己買了新車。 丁勝玫在飯館一個靠窗臨近角落的位置上坐下,看見他進門忙招手叫他過去。 請人幫忙要吃飯,聯絡感情要吃飯,喪葬嫁娶要吃飯,三餐果腹還要吃飯。吃飯這二字真可謂是深刻進人骨子裡的東西。 看到丁勝玫點的那一桌都是他喜歡吃的菜,崔光熙便認定了丁勝玫請他吃飯是為了聯絡感情。 “玫玫,你有心了。” 丁勝玫更有心的是點了一瓶好酒,她給崔光熙倒上,卸去了她在職場上的雷厲風行,卸下那強勢銳利的面紗,她不過是個清麗婉美的女人罷了。想到這裡崔光熙放下心底最後一絲防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光熙,我們分開這些天,你過得好不好?”丁勝玫又給崔光熙倒了一杯酒,香醇的白酒入口柔和,後勁卻是十足,崔光熙心情甚好,聽丁勝玫關心他,以為復婚有望,又喝了一杯,酒一入腹,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玫玫,嗝,我很好,就是想你和寶珠。” 崔光熙夾起一塊甲魚肉放進嘴裡,三兩下就嗦得只剩下骨頭,他接連吃了好幾塊,酒氣竟一時被壓了下去。 “我,”丁勝玫撇開臉,“寶珠也很想你。” 崔光熙抱著復婚有望的希冀將自己喝成了一灘爛泥,丁勝玫甩開覆在手背上的崔光熙的手,拿起包揚長而去。 崔光熙是被飯店的服務員叫醒的,他猛得搖了幾下腦袋,唇齒不清的說道,“我,我還在飯店?” 服務員微笑不語,崔光熙緩緩轉頭,店內人聲稀落,食客多數離場,服務員正在收拾飯桌上的殘羹剩飯。 “先生,請你去收銀臺買單。” 崔光熙慢慢站起來,機械般的緩慢朝收銀臺走去。 “19桌,菜加上酒一共消費了5192元。” “哦,”崔光熙去摸錢包,剛想掏錢時崔光熙猛得合上錢包“怎麼這麼貴?” “您一共消費了9個菜,其中甲魚雞公煲是688元一份,龍飛鳳舞是998一份,還有那瓶將近酒是,” “你們店太欺負人了,我要找你們老闆!” “菜和酒都是你自己點的,也都是你自己吃喝了的,老闆來了你也該付這麼多錢。” “那我要去工商局告你們,店大欺客,抬高物價。”崔光熙的醉酒稍醒,舌頭捋直了,腦袋還有些短路。 “我們店裡有監控,監控畫面顯示你在點菜和點酒是絕對清醒的,並且我們店裡絕對不存在強買強賣,強制推銷的現象,你要去工商局告我們,我們絕對配合。但我們同時會報警,說有人態度惡劣,想敲詐勒索。” 崔光熙吃了個癟,只能的掏出錢包買單。他鬱悶的走出飯店,被外面的風一吹,酒又醒了一小半。 今天不是丁勝玫約他過來吃飯的嗎?為什麼要他買單?丁勝玫人呢? 崔光熙鬱悶的拿出手機給丁勝玫打了個電話,接電話時丁勝玫笑語盈盈,她說自己急著要上班了,叫了他好久他都沒醒,只能讓他睡在那裡了。丁勝玫還關切的問崔光熙有沒有凍著。崔光熙正準備抱怨今天這頓飯太貴而且是他結賬想讓丁勝玫錢轉給他,丁勝玫就以自己忙為由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崔光熙鬱悶的將腳邊一個塑膠瓶踢出去老遠,罵罵咧咧朝自己的車走去。這一幕被車裡的丁勝玫瞧的一清二楚,她冷哼一聲,啟動車子跟在崔光熙身後。 眼見剛才喝的爛醉如泥的崔光熙輕車熟路的上了一輛黑色賓士E系的SUV,丁勝玫眸中冷色更深。 崔光熙的習慣果然還是和之前一樣,吃飽喝足了就是躺。 丁勝玫跟著崔光熙到國貿大廈附近的小區,又跟著他進了小區,看著他停好車,搖搖晃晃的走進一棟樓,摁亮電梯樓層,丁勝玫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警察局呢?我是丁勝玫,我要報警,3月19日晚上十一點我的住所發生了入室盜竊。丟失了數十件價值超過一萬的首飾。現在那些首飾的下落我已經有眉目了。請你們來出一趟警。” 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崔光熙被一陣陣敲門聲吵醒。 “誰啊?”這大熱天的,誰會來找他?崔光熙想矇頭再睡,門外的聲音板正的傳了進來。 “我們是江城中心區分局的警察,你涉嫌捲入一場入室盜竊案,麻煩你開門配合調查。” 崔光熙的睡意一下子全部嚇跑了,珠寶失竊案?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崔光熙開啟門可憐兮兮的說道,“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麼會入室盜竊呢?” “嚯,好大的酒氣。你一個大男人不工作掙錢,就在家喝酒睡覺,你家裡是有礦還是有廠?” “沒礦沒廠就不能在家喝酒睡覺了?”崔光熙有些莫名其妙,他在沙發上坐下,想破腦袋都想不通他怎麼就入室盜竊了? “喲,喝的不少?看來是有好的下酒菜。” “是。”崔光熙咂吧著嘴巴回味著今天中午飯菜的味道,“龍鳳莊的飯菜是不錯。” “龍鳳莊?那裡離你住的地方不近啊。這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