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唸了一遍他的名字,你敲了一記他的額頭:“諸伏景光,你是故意的吧。”
“冤枉,我才沒有,你好無情哦……我想檢查一下姐姐的身體,如果受傷就不好了。”
諸伏景光小聲嘀咕了一句,強行忍住羞澀,彆扭的抱著毯子,遮遮掩掩地站了起來。
你從善如流地讓開位置,頭頂的光線傾灑下來,影子在相互交疊,他的身型能夠將你徹底籠罩,似乎在訴說這是一隻大型的貓科動物,充滿了強烈的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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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根本就用不著——”
“姐姐要乖一點,讓我檢查一下。”
諸伏景光不贊同的看過來,他用那雙迷人的藍色眼睛注視著你,引發出心臟的悸動,瞬間讓你消音,乖乖地任他擺佈。
你被對方貼心的扶坐到床上,諸伏景光單膝跪下,質地輕薄柔軟的睡裙被輕輕撩上膝蓋,動作輕柔當中帶著強硬,他的一隻手掌不輕不重地握住腳腕,另外一隻按上菱形的腿窩,仔細檢查著你受到外力撞擊的腿部。
“怎麼樣啊?諸伏醫生?”你不由自主地動了動腿,火辣的痛意開始消退,讓你還有心情輕鬆地調戲他兩句。
“患者的膝蓋需要消毒。”
“啊?不用吧?流血了嗎?”
“那倒是沒有,可是已經有淤青了。”
他溫熱的手指輕撫過被撞擊出痕跡的地方,有點憂心忡忡的樣子:“患者可以給我這點小小的
權利嗎?”
“那去跟前臺要點醫藥——”
諸伏景光別有深意地看了你一眼,忽然俯下身去,柔軟的黑髮擦過面板,溼潤的嘴唇貼上膝蓋,是他在親吻你。
你震驚無比,條件反射似的蹬了下腿,攻擊卻被對方堪稱巧妙的化解。
看到你表情訝異地盯著自己,諸伏景光表情無辜,彷彿根本不是那個始作俑者一樣。
“姐姐,你是害羞了嗎?”
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想:完了,小幼馴染也被你教壞了,這顆星球已經容納不下你這朵平平無奇的小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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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又在跟你撒嬌了,他很貪心地說:“這份權利……可以再來一次嗎?”
“不行!沒有了!”
你警覺地看著他,對方“噗嗤”一聲笑起來,笑容乾淨又清爽。
“未來真過分。”
此刻的他好像強迫自己丟棄掉了羞恥心,紅著臉輕而易舉地將你打橫抱起,輕輕放置到床頭坐好,又貼心地在腰後墊上枕頭,這過程中小景光蹭到你身上的時候,你真的恨不得給他一頭槌。
這一個兩個的!全都心機滿滿,段數又這麼高,還讓不讓小蘑菇活了!?
把你安置好以後,諸伏景光的羞恥心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裡,他把發燙的臉埋進手臂,整個人都像是燃燒起來一樣紅透了。
你壞心眼地欣賞了一番他的窘迫,這才感到平衡。
哼,就是活該啦!
等到諸伏景光平復了下去,徹底冷靜起來,他這才頂著一張紅撲撲的臉,出門跑去找來了醫藥箱,給你上了藥。
清涼的藥物噴灑在傷處消毒鎮痛,諸伏景光又用棉籤清潔了一下,用溼漉漉的眼睛注視著你,貼近你開始撒嬌:“我可以留下來照顧姐姐嗎?”
這傢伙變換的稱呼讓你受到衝擊的心臟有點不太好,諸伏景光彷彿開啟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一樣,開始不喊你的名字,喊姐姐了。
之前不還是很不情願叫這個稱呼的嗎!
“……哦。”他哼哼唧唧的,委屈巴巴的瞅著你,彷彿身上並不存在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景光好好休息,明天再來吧。”
聽到你這麼說,他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來,乖乖地笑著和你告別,轉身離開了。
救命,這一天下來實在是太混亂了。
你有罪,你開始懺悔。
原本和大幼馴染只剩一層窗戶紙沒被捅破,結果現在你發現好像小幼馴染也有點那種苗頭,而你卻並不抗拒,這就很……
可恥!太可恥了!
你開始自我譴責。
守不住的道德底線究竟在哪裡!再不快點出現的話,你就快要徹底失去它了!
你又開始“咣咣咣”地開始用腦袋撞擊自己的枕頭,聽到門鈴聲被摁響的時候,原本以為是諸伏景光去而復返,結果看到降谷零出現在門口,艱難地挪去門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