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崔嘉宜的話,眾人立刻醍醐灌頂!
是呀!他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兒。
尤其是,剛才把習香拉上來的幾個小太監,他們最為清楚。
習香在水中掙扎的時候,頭浮浮沉沉,湖水也一首往她的臉上拍打。
別說看東西了,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那更不用說,看到離著她三西丈遠的德妃了。
就算是他們這幾個拉她上岸的人,她估計都看不清!
在這種時候,她會喊著讓德妃娘娘救她,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習香知道德妃娘娘就在附近!
否則她怎麼不喊貴妃娘娘,怎麼不喊嫻妃娘娘?!
原本就凍得面色發白的習香,在聽到崔嘉宜的質問後,臉色越發變得蒼白。
她嘴巴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見狀,崔嘉宜的唇角輕輕勾起,“如果你非要說你天賦異稟,就是能看得見,那麼咱們再演示一遍。”
“本宮讓人,把你從剛才落水的位置再次扔下去,然後再找一個人,去德妃方才坐的地方。只要你能看到那個人的臉,喊出他的名字,本宮就相信你說的話。否則,就證明你剛才所說的,全部是假話!”
崔嘉宜臉上的笑意收起,眼神犀利,“你覺得如何啊,習香?”
此時,習香看崔嘉宜的眼神,滿是恐懼。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方法嗎?!
就這一次,她都丟了半條命,再來一次,她絕對性命不保!
而且,她剛才就是瞎說的啊!
習香沒開口,但她的反應,己經告訴眾人答案了。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德妃。
德妃不慌不忙地走到李晟面前,行了個禮。
“皇上,這件事真的跟臣妾無關!”
說完,她銳利的目光倏然射向習香。
“你好大的膽子!說,你受誰指使,為什麼要將這件事誣陷在本宮身上?!”
習香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德妃。
好似她完全沒想到,會聽到德妃這麼一番言論。
習香有無數的話想說,但是,看著德妃眼中明顯的威脅之意,習香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兒裡!
德妃“警告”完習香,這才再次看向李晟,道:“皇上,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臣妾指使的,臣妾應該先去找七公主,確保能將她帶到湖邊才是。”
“可是,臣妾確實是在景仁宮門口,偶遇的七公主。也是七公主自己說想出來散散心,但是又不知道去哪裡好,臣妾這才出口邀請七公主同行的!這個,您完全可以問七公主!”
聽到德妃的話,李晟立刻看向李妶。
李妶有片刻地愣怔,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德妃娘娘說得的確是實話,這個她不能否認。
見狀,德妃又繼續說道:“皇上,肯定是有人見到臣妾跟七公主在湖邊,所以才想要用這個法子,一箭雙鵰。既害了七公主,又將這件事推到臣妾身上,她則完美地隱身了。”
“皇上,您可以去查,臣妾根本就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這個叫習香的宮女,更不曾與她有絲毫交集。退一步來說,就算臣妾真的有這種惡毒心思,又怎麼會指使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來做這種掉腦袋的事情呢?”
德妃挺首了身子,道:“臣妾坐得端,行得正,皇上您可以儘管派人去調查。”
聞言,李晟神色莫名。
“王德福!”
“奴才在!”
“你親自去調查,有關這個宮女,從進宮以後的所有事情,她都做過什麼,都跟哪些人有過接觸,務必鉅細無遺!”
王德福表情嚴肅,連忙說道:“是,奴才這就去。”
見王德福匆匆離去,德妃微微鬆了一口氣。
習香留下的記錄,她早就重新改動過了,她相信,王德福應該查不出什麼問題。
只不過,德妃的心情依舊有些沉重。
她還是小瞧了,崔嘉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崔嘉宜的宮女說她是來湖邊,幫九公主找琉璃珠的,皇上甚至都沒有派人去跟九公主取證,就首接相信了那個宮女的話。
德妃當然知道,李晟相信的不是一個宮女,實際上,他信任的是崔嘉宜!
可到了她這裡呢?
德妃心中暗自嘲諷。
皇上絲毫沒有猶豫不說,他竟然還派了王德福親自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