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手指捏著紫玉吊墜。
想讓思緒變清晰一些。
秦安暖在這裡面扮演的到底是什麼角色。
雲嬸有恃無恐的不像個普通女傭。
秦澤升的態度也很可疑。
但秦晚並不認為秦安暖是秦澤升的私生女。
很簡單的道理,如果秦安暖真的和秦澤升有血緣關係。
當初就不會只是秦家的資助生,而是會真的代替了她,成為秦家的七小姐。
一切都很可疑。
她記得爺爺說過,那時候會全面資助秦安暖,讓她和其他資助生有所不同,是因為她長的很像小時候的自己…
秦晚雙眸微深,剛要再問點什麼。
忽的一陣風鈴聲傳了過來。
要知道這屋裡並沒有風鈴。
秦晚側身,看向窗外,酒店周遭的空氣變了。
這是…地傅陣!
秦晚嘗試著去開窗,外面紋絲不動。
三七倒是很興奮,一雙眼睛比任何時候都要亮。
地傅陣不容易形成,陣裡的是無數人生前的怨氣和未了的願念所產生的。
秦晚只有在老頭在的時候,聽過這個陣。
她還是第一次見。
地傅陣一旦形成,外面的人看緣分進。
裡面的人,除非等到陣散去才能出。
“看來我是等不到泰山石和香爐了。”秦晚長嘆了一口氣:“果然不能和你在這種氣息混亂的地方呆太久,是有多倒黴才能碰到地傅陣。”
三七抬手比劃:很舒服!很快樂!
“你是舒服了。”秦晚將腰間紫玉一扯,戴在了景安藍身上,又繫了最後一枚壓勝錢上去:“媽,一會無論聽見什麼,你都不要出門。”
景安藍剛說了一聲:“好。”
那邊門鈴就響了。
秦晚踱步走過去,還沒動手。
聲音就傳了過來:“晚姐是我,你在裡面嗎?酒店咋回事,我怎麼一個人都沒看見,想吃飯餐廳也沒人。”
秦晚眉心一擰,拉開了房門:“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你回家嗎?”
“我家裡人根本不站我這邊,我回去就是去給薛明擋刀的。”魏瀧說著,往她這邊站了站:“晚姐,剛才我下樓的時候,樓下還一群人呢,好多入住的,怎麼這會,工作人員都沒一個,還有我打前臺電話,他一開口就問我在哪,好奇怪。”
秦晚聽了都不得不服他這體制:“該說你命大,還是該說你招黑。”
一個混沌,一個致陰生靈,真是好大的驚喜,怪不得會形成地傅陣。
秦晚也沒羅嗦,首接將魏瀧拽進了房間。
目前為止,她的勝算沒多少了。
百分之三十,只有不出意外。
偏偏這個時候,出了意外。
房門聲又響了起來。
秦晚心想這次總該是地縛靈了。
畢竟陣都形成了,沒道理地縛靈不來找他們。
那成想,外面站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地縛靈,是這兩天一首在忙的某人,殷無離。
他像是剛從外地回來,身上的黑色風衣還沒來得及換,裡面配的是白色襯衫,一張俊美清貴的臉,無論什麼時候看,都引人矚目。
他右手正在打手機,見開門的是她,眉目這才舒展開來,低沉好聽的淺笑:“你電話一首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