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聞言垂了眼眸,並不答話。
李胤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來人,押下去!”
“不必勞煩了。”張志口中溢位鮮血來,看著他深深拜下:“是奴才對不起殿下,若是殿下不棄,來生奴才願做個乾淨的人,再來伺候殿下。”
李胤聞言輕嗤了一聲,但卻也沒說什麼,只冷冷的看著他在面前斷了氣。
譚皇后己經穿好了衣衫,匆匆趕了過來,瞧見這一幕,冷哼一聲道:“倒是便宜了他!”
安排的暗衛己經趕到,李胤開口道:“宮中的事兒就麻煩母后了,兒臣現在便出宮。”
譚皇后應了一聲,看著他有些沉重的神色,低低開口道:“煙兒定會無事的,平陽王與王妃,是打是罰你都得受著。”
李胤嗯了一聲:“兒臣知曉。”
看著他轉身離去,譚皇后也立刻出了坤寧宮,暗衛們不能現身,剩下的事情只能她親自去辦了。
李胤匆匆趕到寧王府,門房瞧見他都沒來得及話說,便見他徑首朝府內走去。
門房跟在他身後一路小跑,見他往雲裳苑走,便連忙道:“殿下是要見在雲裳苑的兩位貴客麼?就在兩盞茶時辰之前,兩位貴客匆匆離府了。”
聽得這話,李胤腳步猛然一頓,擰眉看著他道:“去了何處?”
門房連忙搖頭:“不知,但兩位貴客在臨走時留了話要轉告殿下。”
李胤聞言心頭一沉:“說。”
門房聞言一個激靈,連忙道:“兩位貴客在臨走時分別囑咐了奴才,男貴客說……”
“說什麼?”
門房看了他一眼,結結巴巴的道:“說……說若是殿下來了,讓您洗乾淨脖子等著!”
李胤聞言沉了沉眼眸,沉聲問道:“女貴客呢?”
說起女貴客的話,門房顯然就輕鬆多了:“女貴客讓奴才轉告殿下,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揚起一個笑臉來:“煙煙安好,便是晴天。若是不安好,就不用再看到明天了。”
李胤聞言沉默了一瞬,沉聲開口道:“若真有那麼一日,孤會隨著她去。”
說完這話,他轉身便朝外走,門房壯著膽子追問道:“這便是殿下的回話麼?”
李胤垂了垂眼眸,沉聲開口道:“對!”
京城出事了!
百姓們明顯感覺到,街上的官兵多了起來。
不僅是巡邏的官兵,就連小巷子裡,都有官差挨家挨戶在巡查盤問。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好像丟了什麼人,所有的官差都在找。
陳呁坐在茶樓內,看著樓下來往的官差,放下茶盞,朝身旁的人問道:“還沒查清是什麼事兒?”
下屬立刻恭聲稟道:“屬下們不敢太過明顯,畢竟周遭都是左大人的人,底下的人也打聽不出什麼來,宮中的人還沒有迴音,但應該快了。”
陳呁皺了皺眉,但也沒有責怪他們,只沉聲道:“叔父去了何處可知曉?”
下屬正要回話,樓下忽然傳來嘈雜聲。
陳呁轉眸朝樓下看去,只見李胤沉著臉,帶著一群黑衣勁裝侍衛,走進了茶樓。
他皺了皺眉,取了乾淨的茶盞洗淨放到對面,斟上了茶。
茶剛斟好,雅間的門便被開啟了,李胤抬腳走了進來。
一張俊美的臉,很是陰沉,冷冷的看了陳呁一眼。
陳呁擺了擺手:“出去吧。”
屬下們看了他一眼,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公子。”
“無事。”陳呁淡淡道:“下去吧。”
屬下們聞言只得退了出去,整棟樓都被李胤帶來的人給圍住了,他們一出門,便有兩個黑衣勁裝侍衛,站在了他們身旁。
被這般貼身站著,有種被看管了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屬下們齊齊皺了眉。
雅間內,李胤看了眼陳呁,徑首在他對面坐下。
陳呁伸手道:“殿下請。”
李胤聞言冷笑:“你的茶,孤可不敢用,左正一的雌黃之術,孤己經領教過了,整個坤寧宮無一人清醒。”
聽得這話,陳呁皺了皺眉,他垂下眼眸看著茶盞中的茶水,淡淡道:“所以,殿下這般著急的找人,找的是煙兒妹妹?”
煙兒妹妹……
陳夙的死,與煙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陳呁居然還能如此親暱的喚一聲煙兒妹妹?
是了,陳呁壓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