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問。
“你不是要辭職嗎?”付國安轉頭問蔣震:“還辭嗎?”
“……”蔣震聽後,不說一句,轉身就走了。
“他……”佟書記指著蔣震離開的方向:“他不辭了怎麼弄?”
“你看著辦!趕緊把蔣震搞到別處去!我琢磨著換……”付國安考慮片刻後,說:“換王立新來幹!就是我之前的那個秘書王立新,我回頭給他省委組織部那邊打個電話。然後,你立刻回去開個市委常委會,把人事變動的請求提報上來!明天就公示!”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佟書記應聲後,轉身就要走。
“等等!”付國安喊住說:“肖波的電話你留下了嗎?”
“留了!”
“後面西圖市有什麼好的財政專案,讓肖波去接。”付國安說。
“這個我己經跟肖總說過了。您放心就好。”佟書記笑著說。
門“砰”的一聲關閉之後,付國安臉上的嚴肅迅速褪去,換了一副微笑面孔,甚至還帶著絲哄小孩的樣子,慈愛地問肖波:“這麼安排你還滿意嗎?”
肖波走到旁邊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下之後,跟大爺似的看著面前“謙遜”的付國安,笑著說:“換縣委書記,然後再安排股權變更,呵……你這個官當得我都替你感覺累啊!”
“冤家宜解不宜結啊……”付國安笑著說:“誰還沒個犯糊塗事兒的時候啊?咱們兩人多少年的交情了!沒有我當初的幫忙,你們肖家能發展得那麼好嗎?李承民雖然幹過省委書記,但是,他幫過你嗎?沒有吧?”
“他那麼個老實勁兒幫我個屁啊?他當初要是幫我的話,我現在至於跟李靈芝搞成這樣?哼!”肖波翹起二郎腿後,低聲說:“我現在這日子是如坐針氈!尤其在南雲的地界上,我這心裡根本就不穩當!我還是回去吧!今晚就回漢東!”
“你不用緊張,現在緊張的是蔣震……”付國安坐到肖波旁邊,跟個好大哥似的微微探過身子說:“講白了,這事兒就是因為蔣震不配合才發生的啊!你也是太急了!你說你動不動就要舉報我,這事兒搞得我很被動啊!你也是個有頭有臉的商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關鍵時刻總是沉不住氣兒怎麼能行?這次你一定要沉住氣,咱們把蔣震弄走之後,這事兒不就成了嗎?咱們不就能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嗎?對不對?”
肖波一想,自己確實有錯。
但是,當初徐晨升來搞那麼一耙子誰都沒想到。
“徐晨升真是你兒子啊?”肖波好奇地問。
“嗯。”付國安無奈地應了應聲。
“那這事兒你倒是也沒做錯!你放心,咱倆是合作關係,只要你把這個鉅野搞到我的名下來,那麼我立馬跟李靈芝離婚,讓他跟徐晨升去快活!”肖波說。
“就是說嘛!”付國安這會兒就跟個媒婆似的,輕輕側著身子說:“原本咱們就是一起合作的!你說的耿東烈的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給我打的電話啊!我也確實去了他家,那也是因為他邀請我去的啊!我不好意思拒絕的嘛!但是,我沒有想到他的胃口竟然這麼大,竟然還想要獨自吃掉鉅野!行了,今天我安排下,你先吃掉耿東烈的股份,咱們再途下一步的行動,好不好?”
“行,你安排。”
——
耿東烈當天並沒有離開,他知道自己沒必要再在雲亭搞投資了。
誠如徐晨升所言,在這種官商高度密切的地方,且政治環境持續不穩定的縣城,搞投資是不合適的。
於是,當付國安打過電話來讓他進行股權轉移的時候,他沒有再推脫,聯絡了蔣震後,首接約著肖波就去了鉅野集團,完成了股權的轉移。
——
與此同時,蔣震抵達了雲亭縣景行鎮最大的生態飯店,來參見劉晴的新橋集團融資慶功宴。
當蔣震抵達的飯店的時候,門口停放了很多很多豪車,且都是雲亭縣本地牌照。
那刻,他的面容己然不是曾經的一臉正氣,他的雙目之中融入了太多太多的複雜。
“沒煙了……”蔣震將煙盒攥碎扔掉後,轉頭給司機小王說:“去車上給我拿包煙。”
小王趕忙跑向車輛,從後備箱裡找出了華子,一邊跑向蔣震的時候,一邊給蔣震開啟包裝。
走到跟前的時候,正好抽出一根菸來遞了上去。
蔣震接過煙來點上後,讓小王進去自己點餐吃,自個兒站在生態園的門口抽菸。
看著眼前的門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