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會是0%?” “個人記憶進載度,從名字上來看,應該是和每個人的記憶有關。可能是因為我之前失憶過,所以是0% 。” 夜凝和林夢然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你之前失憶過?” “嗯。十四歲之前的記憶都沒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進載度會是0%吧。” 程落還是第一次主動同別人說起這件事。語氣淡淡地,但垂下的手指在輕輕摩挲指腹。 她沒想到這件事會影響遊戲。 這個新增設的“個人記憶進載度”是與劇情探索度掛鉤的,她現在是0%,應該就是副本里最低的。 這也就意味著這場遊戲從起點開始就她們團隊就因為她被人落下了一大截。 這個村子或許是真的不大,她們沒走幾步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幾位玩家。 凡是進來的三輪玩家都是親眼看到在大廳程落拿著無名鎮壓下一堆嚼舌根子的玩家,甚至不乏有幾位就曾經在那些人之中。 但這一次他們有了正當理由,擋在程落幾人面前,開口質問: “玩遊戲就玩遊戲,把人拉下水算怎麼回事?” 程落緩緩抬眸,“怎麼算拉下水?你們不是也收益了嗎?不然你們以為你們怎麼來這裡的?” “沒有你我們照樣能行!” “是嗎?那既然這樣,那時候為什麼一個個的都等著我先上?難道不是因為找不到線索,讓我上去‘探路’嗎?” 夜凝那時站在她身旁,一直低聲同她說有多少名玩家一直在悄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一往屋裡走,其他人更是恨不得視線釘在她的背影上。 這種時候,其他人肯定死不承認,“有這種事?你自己臆想的吧。” 夜凝作為親眼看見的當事人,臉色立刻變得很冷,她用力一跺腳,自她腳下地面竟然開裂。 “是我告訴程落的。你們的意思是,我看錯了?” 夜凝驟然爆發的壓迫力壓得其餘玩家禁不住往後退,幾個人被震懾地臉色大驚。 “算了算了。也許真是人家看錯了呢?”林夢然在這時突然站出來打圓場,“不過幾位,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什麼不對勁?” 林夢然低著聲音,幽幽地說:“沒聽村子裡的人說嗎?過兩天有人要辦冥婚。” “這可是中式背景副本,出現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不都是很正常的嗎?” 她話音剛落,有一名玩家手指顫抖地說:“你說的……不會是這個吧……” 只見他小指上,不知何時纏上了一根紅線。 其餘的人忙不迭地檢視,頓時發現自己的小指上也都纏上了一根紅線。 是真的紅線,淌血的那種,線條貼在手上還有溫熱粘稠的感覺,血珠順著線在某一段凝聚,最終嘀嗒一聲滴落在大地上。 紅線一端纏在玩家小指上,另一端卻彷彿憑空消失,不知通向哪裡。 “媽呀!真的有鬼!!” 一群人被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不知跑向何處。 夜凝看了眼林夢然:“你拿狡兔嚇他們了?你召喚的那些人里居然有人會隱身?” 林夢然迎上她的視線,抿了抿唇。 “不是然乾的。” 程落抬起手指,少女纖細的小指上,纏了一根和那些玩家手上如出一轍的紅線。 夜凝猛然低頭,發現自己的小指上也有。 林夢然勒了勒自己小指上那條:“纏得很緊,而且似乎能夠隨意伸長。” 程落用手指接住線上垂落下來的血珠,放在指腹間捻了捻,又湊過去聞了聞。 “像是新鮮血液。” “呵,這個副本終於出現點有意思的了。” 她抬頭迎著風,紅寶石似的瞳眸看向那座祠堂緊閉的大門。 “看來這個莊村,還藏著不少的秘密。” …… 夜凝和林夢然因為沒有住的地方可去,程落乾脆將兩個人一起帶回去。 正好趕上夕陽微微落下,三個人並肩走,紅如血的天空,三人影子也並排在一起,被拉得很長很長。 像是電影裡某個足夠寧靜的場景,一切慢悠悠地。 剛走到門口,幾個人聽見院子裡有人在喊: “雖說你家小蝶兒馬上要出嫁,可這欠的錢也要還啊,誰家還沒個病啊災啊的。” 幾人踏進院落,一個虎膀腰圓的婦女插著袖子,和小蝶兒的姐姐在院裡吵架。 一見他們進來,婦女上下打量著她們。 “早就聽村口老人說你家妹子白天帶回了一個傷重的,看來他們眼神不好,這是帶回來了三個?有錢當菩薩救人就沒錢還我錢?” “李嫂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家遠房親戚過來。難不成你也要‘指點’幾句?”小蝶姐姐叉著腰,手裡拿著一把掃帚,“上個月剛還了一部分,這個月也不會差你的,用不著天天上這兒說嘴。” “哎我說嘴怎麼了?你欠我家錢不是事實。”李嫂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胖臉氣鼓鼓地,擼起袖子大有一副要在這兒說破天地評理的氣勢。 小蝶兒從屋裡跑出來,小蝶姐姐拿掃帚將小姑娘往屋裡趕:“出來幹什麼?大人事小孩別管!” 小蝶兒想擋在姐姐身前,也想吵回去幾句,死活不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