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股香氣。
華麗的玫瑰香混雜著海鹽氣，構成一股奇異的香氣，在鼻尖揮之不去。
程落在傾斜的眼光中被刺的眼皮泛騰，緩了良久才睜開眼睛。
海鷗長鳴掠過天空，扇動翅膀停駐在掛著橫幅的鐵桿上歇腳。
【海城第一中學第二學年高二動員會。】
程落看了一眼周圍打量著周圍的玩家，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裝。
到膝蓋的呢子裙，上身是短袖襯衫，紅色絲帶繞過領口在胸前打成一個蝴蝶結。
裡面是夏季女生校服，外面罩著的就是最平常的藍色寬大校服外套，程落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中學穿的就是外面的這種。
寬大的外套和褲子，任何身形都能被罩在裡面。沒有副本中這樣分男女的夏季校服，統一著裝，只能根據髮型辨別男女。
夜凝和林夢然和他也是同樣的裝束，孟默的男生裝束和她們的差不多，只是從絲帶變成了正兒八經的領帶，裙子變成了長褲。
“看來我們進的是校園背景的副本。”
前方橫幅下的體育臺上，一群穿著教師制服的人走上臺落座。
“喂喂，歡迎各位學生來到我們海城第一中學的第二學年，夏風送暖生機勃然……”
程落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這不怪她。她以前參加每學年的動員會就是這樣，臺上領導動輒兩個小時發言起步，底下的學生全程無聊摳手，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林夢然在她身後捅了捅她的後背。
“看到了嗎？”
“看到了。”程落眨了眨眼角的淚花。“這幫老師和領導都沒臉。”
林夢然：“……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為什麼聽起來這麼彆扭？”
程落嘻嘻笑道：“又沒說錯，聽習慣就好了。”
林夢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見隊伍最前面的老師轉過頭，這才縮回頭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這群老師和領導是無臉人。身形談吐和正常人無異，只是沒有五官，不論多仔細看，都是模糊的一片。
長時間看真的會無端生出一股令人汗毛豎起的驚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