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踩著瑟瑟發抖的步伐,走入前方黑暗陰森的後院。 主要是中式恐怖給姜酒的心裡陰影太大,她不怕喪屍,不怕生化危機,但真的很害怕這種氛圍幽靜詭異,一輩子禁錮女子的深宅大院。 總感覺其中會有冤死的女鬼或是不甘的魂靈。 主要也不是打不過,就是精神衝擊殺傷力太大。 如果此時出現一雙繡花鞋,說不定可以把姜酒嚇到當場去世。 “你慢點....” 姜酒嚥了口口水,主動伸手拉住蕭念重的袖口,生怕這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蕭念重發覺袖口被扯住,轉頭看向姜酒略顯蒼白的臉色,下一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 “吾忘記了。” 他神情懊惱的拍了下腦袋,轉而將姜酒攬進懷裡。 “怕就依靠吾。” 只是還沒等姜酒說什麼,只聽幽深的後院中幽幽傳出一道男聲,聽著很是耳熟。 “倒是貧僧來得不巧了。” 姜酒的背脊一瞬間繃直,腦袋裡閃過無數念頭,最後定格在‘為什麼佛絳會出現在這裡!’。 她僵硬的從蕭念重懷裡鑽出來,轉過頭就看見一顆鋥亮的光頭,在這陰森的庭院之中,竟然給了姜酒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 三人沉默相對,連蕭念重這個醋精一時間都沒說話。 “貧僧路過,感受到有怨魂的氣息,才深入此處,倒是沒想到會碰到姜施主和.....” 佛絳未盡話中意,與蕭念重相對而視,向來悲憫聖潔的臉上露出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禿驢就不要管這麼寬了吧?” 蕭念重臉上露出嘲諷之色,明裡暗裡示意佛絳,你是個和尚,凡塵之事與你無關。 “佛門講究緣起緣滅,既已相遇,不若結伴而行。” 佛絳雙手合十,對著二人禮貌的彎腰鞠躬。 “誰要跟你這個....” 蕭念重語氣暴躁,只是話還沒說完,就像話被堵在了嗓子眼裡一般,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他幾次試圖發出聲音,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他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像是馬上就要被氣炸了似的。 “姜施主自然是願意的。” 佛絳像是沒看見蕭念重的異常,轉頭直視著姜酒說道。 “.....願意。” 姜酒被佛絳用如此眼神看著,她暗戳戳的自閉,嘴上卻還是順著他說道。 雖然不想承認,但佛絳身上的氣息好像更可怕了,原本面對他的時候,感覺像是在望著一片清潭,雖然深,但清澈無比。 現在面對他,就像在對著萬丈深淵,無底無光,深邃可怖。 “???” 蕭念重瞪大眼睛看著姜酒答應下來,心情愈發沮喪。 甚至陷入了自我懷疑,他一介魔神,居然被一個禿驢限制住發聲,這叫人如何能接受。 而且他居然檢查不出來半點奇怪的地方,除了不能說話,一切如常。 “你幫他解開吧。” 姜酒捏了把汗,真怕蕭念重再說不了話,當場爆發。 “姜施主所言何事?貧僧不知。” 佛絳語氣淡定且疏離,話語間甚是客氣。 “...” 姜酒無語,她怎麼不知道佛絳還有裝傻充愣的本事呢? 算了,她不管,待會兒要是打起來她馬上就溜。 別濺她一身血。 “唔唔唔!!!!” 蕭念重比劃了兩下胳膊,始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又不想再在姜酒面前動手,怕誤傷她。 只能忍氣吞聲。 不過,蕭念重已經把佛絳列入黑名單,等他落單,一定要給他好果子吃。 “趙府內院確有怨魂無數,但都與貧僧感覺到的那道龐大怨氣不同。” 佛絳無視蕭念重刀子般紮在他身上的目光,語氣平緩的對姜酒說道。 “哦...哦。” 姜酒心情複雜,有時候她很佩服像佛絳這樣情緒穩定的人。 “趙府遺孤說此處有一顆奇異的石頭,金剛不壞,水火不破,連飛昇的雷劫都無法傷它分毫。” 姜酒倒也沒想隱藏情報,便也說了出來。 “如此,許是那塊石頭的緣故。” 佛絳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姜酒偷瞄了身邊的蕭念重兩眼,發現他還在氣鼓鼓的盯著佛絳,裡面的殺意毫不掩藏。 “趙府遺孤有說那石頭在何處嗎?” 佛絳再次問道。 “據說在枯井深處的地下,我們還沒來得及下去。” 姜酒指了指蕭念重,又指了指自己,旋即說道。 其實剛剛姜酒是很害怕的,但身邊突然多出一個隨身帶著聖光特效,連帶著庇佑效果的佛絳。 她現在的恐懼值已經降至0.01%。 誰讓佛絳自帶驅魔驅邪效果。 想到這,姜酒又偷瞄了蕭念重一眼。 好像這個人,佛絳倒是沒辦法驅除,只能讓他閉嘴。 “走吧。” 佛絳神色自若,態度坦然到姜酒都有些不習慣。 時隔許久再次見面,佛絳好似曾經的事都未發生過,就連上輩子的事情也沒提。 不過這也讓姜酒鬆了口氣,不用被咄咄逼人的審問,她自然樂得清閒。 三人沒多久便走到了那處枯井邊上,裡面漆黑無比,向下望去,總覺得下一秒裡面會突然出現一隻紅眼。 “貧僧先行。” 佛絳語氣自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