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伏在蕭念重懷裡,腰身被控制在他的手中,身體貼近,被他修長的大腿卡住腳腕,整個人動也動不了。
蕭念重的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磨蹭著她,墨髮垂下蜿蜒的落在床榻之上,髮尾正好掃過她的胳膊,帶著絲絲縷縷癢意滲進心底,姜酒彆扭的推了推他。
“放開我。”
礙於房間裡還有四雙小眼睛,姜酒只能低聲說道。
“不,吾想多抱抱你。”
蕭念重無賴的鎖著姜酒,動也不動一下,聲音磁性沙啞擦過耳邊,彷彿刺進靈魂深處。
“你都不知道吾知道你在虛空亂流裡的時候,吾有多擔心你。”
蕭念重尾音夾雜著委屈,像是大狗狗一樣用力貼緊姜酒,像是渴望從她身上汲取些什麼填補內心的空缺和恐慌。
姜酒原本掙扎的動作安靜下來,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不幹沒把握的事,如果沒有心魔做保障,她絕不會就這樣去送死。
“可吾還是會擔心。”
蕭念重聲音悶悶的,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姜酒能想象到他現在的表情,估計皺著一張臉,正委屈的不行。
“下次.....唉...乖。”
姜酒剛想說‘下次不會讓你擔心了’,就想到她與天道的約定,她的終焉註定是永遠離開這個世界,說這話未免有些太不負責任,只好嘆了口氣,對蕭念重輕聲安慰。
“...”
蕭念重似是感覺到了姜酒情緒的變化,手臂驟然收緊,導致姜酒撐著他胸膛的手臂失去力氣,一瞬間兩人就栽倒在了床榻上。
這個動作剛好可以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間姜酒好像隱約看見了蕭念重微紅的眼圈。
張揚邪異的魔神,此刻正抿著唇,一臉倔強的看著她,莫名讓人心頭一疼。
“你是騙子。”
他這樣說道。
“好,我是騙子。”
姜酒無奈應下。
許是被姜酒破罐子破摔的態度惹得有些生氣,蕭念重一個用力,霎時間兩人的體位就變成了男上女下,他雙手撐在姜酒頭的兩側,垂著頭看著他。
姜酒被迫平躺,眼前是男人俊美精緻的臉龐,墨髮掃過眼角,餘光瞥見床幔微微晃動。
“為什麼不反駁。”
男人鳳眸半垂,眼底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目光死死盯著姜酒,如同囈語般的問。
“因為我是壞人。”
姜酒平靜的答道。
蕭念重聽見這話,眼中逐漸浮現出惱怒之意,細長的指尖撫上她的唇瓣,洩憤似的來回碾壓了兩下,直到嘴唇變得嫣紅,他才沉著臉將手收回。
“你連敷衍吾,都懶得敷衍,真是狠心。”
蕭念重盯著姜酒嘴唇眼神愈發幽深,向裡面看去如同注視著深淵,彷彿下一秒就可以吞人蝕骨。
姜酒沉默著沒說話,就靜靜的看著他。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只見陰沉著臉的蕭念重就像洩了氣的氣球,渾身的倔強和較勁瞬間散去,脫力似的落下身體,整個人都壓在了姜酒身上。
男人壓在姜酒的胸口處,雙手穿過姜酒的後腰,死死摟著她。
兩個人的體型差太大,蕭念重的一身紅衣直接將她整個人都蓋住,顯得姜酒異常嬌小。
他腰間的玉佩順著布料滑落,磕到床腳,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蕭念重嘴裡嘀嘀咕咕不知說了些什麼,許是因為他不想讓姜酒聽清,姜酒還算靈敏的聽力,也沒聽清他的話。
“起來。”
姜酒無奈的看著床幔,推了兩次都沒推動他。
“不要,你都是壞人了,才不要聽壞人的話。”
蕭念重耍無賴的功力比姜酒不知厲害多少倍,姜酒硬是勸了好幾次都沒讓他起來。
“非要拋棄吾嗎?”
他終究是沒忍住,問出這句話的語氣中隱隱帶著憋屈,莫名搞得姜酒想笑。
“哪裡算拋棄。”
姜酒正色。
“你答應過吾,吾現在可是你的家人,就算是壞人和騙子也不會拋棄家人。”
蕭念重振振有詞。
“?”
姜酒被這話弄得有點懵,低頭就看見他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胸前蹭來蹭去,搞得她心情很是奇怪。
剛才還以為蕭念重會吻她,現在卻聽見蕭念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