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的喉頭彷彿被什麼東西哽住，吐出這句話異常艱難。
她現在已經能確定這裡就是幻境了，如果說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卻只有赤禮能記得這一切，還到她面前把最重要的這件事告訴她。
還是在他沒有記憶的情況下。
姜酒無法想象他付出了多少，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攥著，心疼到連呼吸都帶著痛感。
“也許....吧？”
赤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最好也不要相信我，因為我現在也想殺了你。”
他用淡定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下一秒，他看向姜酒的目光中就染上了莫名的殺意和冷冽。
“為什麼.....”
姜酒愣了，她從沒有見過赤禮對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沒有為什麼，我的腦袋裡有兩道聲音，一道聲音要我把剛剛那句話告訴你，而另一道聲音則是，叫我殺了你，我就能從現在的狀態裡解脫出來。”
赤禮狹長的眸子半眯，洩出絲絲危險的氣息，光是看著都叫人遍體生寒。
“我不確定哪個想法屬於我自己，所以我兩個都要。”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
“今天我放過你，下次見面，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赤禮說完這句話，多一秒都沒有停留，直接消失在了姜酒面前，如同一道風吹過，拂過姜酒的臉頰。
姜酒垂著頭站在原地良久未動，半晌才緩緩抬起頭，眼中是濃濃的困惑。
“怎麼會變成這樣。”
如果赤禮沒有提醒她，她還不會發覺，在赤禮警告完她以後，她腦海裡忽然閃過很多畫面。
一些.....
和他們相處時遺漏的小細節。
雲水黎背後一閃而過的銀芒，餘子墨莫名其妙的問題，還有蕭念重直白的企圖，每一件都明明在提醒她。
他們居然想要殺了她？
“赤禮直接爆狼了，那佛絳，紀塵和龍軒.....”
姜酒臉上浮現出思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