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騙你,我真的是凡人。” 姜酒真誠的點點頭。 “怎麼...怎麼會?” 辰星喃喃自語,感覺像是三觀被顛覆了一樣。 “不管怎麼說,赤禮喜歡我是他的事情,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鎮星都不該對我出手,你們直接找赤禮勸他,都比對我下手好一百倍。” “被人喜歡不是錯,你搞錯了方向。” 姜酒知道辰星沒有對她直接出手,但默許事情發生,也算是一種作惡。 她和仙人相比,就是個小白鼠。 就算有心魔,本質也脆弱無比,何況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 “你....” 辰星神色複雜,恍惚間向前踉蹌了一步。 “說完了?” 雲水黎已經接近爆發的點,語氣中潛藏著不耐煩,礙於姜酒在這裡,只敢用眼神暗示威脅辰星。 辰星沒說話,低著頭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 “...” 姜酒沒心思繼續看下去這場鬧劇,轉身直接離開。 替辰星解答疑問,純粹是她閒的,至於求情? 她才不管。 ... 姜酒調轉方向,下意識飛向白澤的居所。 心無所歸處之時,就會尋找長輩的安慰,就像現在這樣。 “怎麼?受委屈了嗎?” 白澤看著姜酒滿臉迷茫的走進來,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嗓音淡淡的問道。 “沒有....只是沒地方去了。” 姜酒有點懷念她的小院子了。 她在這個世界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像一棵無依無靠的浮萍,隨著時間變換而更換住所,卻始終沒有一個落腳的,真正屬於她的地方。、 “唉。” 白澤幽幽的嘆了口氣,蒼老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是老夫多嘴了。” 聽見這話的姜酒先是怔然,轉而笑著搖了搖頭。 “和你沒關係,我早就想去解決掉初代了。” 想來是白澤以為他的那句話,讓她失了智蒙了眼跑去虛空亂流裡追殺初代,她現在雖然沒事,但在其他人眼裡也是九死一生。 白澤多多少少也對她有點愧疚。 “唉,老夫不過是.....” 白澤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麼說,欲言又止的表情讓姜酒莫名想笑。 “一切都出自我真心,你也是擔心天下蒼生的安危,又沒有道德綁架我,幹嘛對我這麼愧疚。” 姜酒撲哧的笑了,籠罩在心頭的迷霧好像在這一刻散了許多。 “小丫頭,你這麼懂事,怪惹人心疼。” 白澤一邊說一邊嘆氣。 “難怪你還能這麼想我,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姜酒一攤手,邊說邊搖頭。 “你這孩子!老夫真是....” 白澤被姜酒搞怪緩和了心中的歉疚,此刻也露出些許笑意,憂愁這麼多天,也算是解開心結了。 “赤禮來找過老夫。” 姜酒跟著白澤走進屋子,剛一坐下就聽見白澤這麼說。 她想要倒茶的手懸在半空中,視線投到白澤身上,想看看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來問我,如何矇蔽天機,還問老夫怎麼打破天象鏡,甚至還問老夫能不能復活本源神樹,問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問題。” 白澤每說一個問題,姜酒的手就抖一下,最後把茶水都灑在了外面。 光是聽上去,就感覺每個問題都很瘋狂。 赤禮想做什麼?姜酒摸不著頭腦。 白澤嫌棄的施法清理掉灑漏的茶水,繼續說道。 “你說老夫活了萬年的歲月,還是第一次,硬是一個問題都沒敢回答他。” “等那狐狸走了,老夫獨自鬱悶了好久。” 白澤乃是知曉世間萬物的瑞獸,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遇到,也是沒忍住跟姜酒抱怨了兩句。 “這些都難不倒您老人家,是赤禮的要求太胡鬧了。” 姜酒也不知道怎麼接這話,只能隨後應和,裝作贊同。 “也是,那狐狸簡直像是受了刺激。” 白澤點點頭,旋即發出一聲感嘆。 “不過你說對了,狐狸說的這些,老夫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除了復活本源神樹之外,那些也不是完全不可行。” 白澤不知是想挽尊,還是真的都知道,竟然低聲對姜酒如此說道。 他這麼說完,姜酒的手更抖了。 “你可千萬別告訴他。” 姜酒覺得這個世界瘋了,矇蔽天機,那不就是和天道作對,打破監控六界的天象鏡,赤禮也是真敢想。 當然,最出乎姜酒預料的就是,赤禮居然知道本源神樹。 “那自然不可能,老夫只會守護六界和平,肯定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白澤擺擺手,示意姜酒不要擔心。 “嗯嗯。” 姜酒點頭如搗蒜,還好白澤沒有賣弄學問的習慣,不然真的讓赤禮成功搞事情,別說這個世界了,天道都要和她同歸於盡。 “不過狐狸他除了上神的神職以後,實力竟然比從前更強了,現在連老夫都有點看不穿他了。” 白澤感嘆道。 “怎麼會?” 姜驚訝的睜大眼睛,雖說白澤的戰鬥能力不強,但他可以勘破天機,鮮有人能讓他無法看透。 “老夫也許該重新觀測一下了。” 白澤抬起頭,目光深遠,透過窗子看向隱藏著漫天星辰的九重天最邊緣。 “老夫理所當然認定的一些東西,也許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