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姜酒就慢悠悠的飄到了佛絳面前,學著心魔的語氣對佛絳說道。 “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 佛絳看著對他姜酒眨了眨眼,下一秒,他微微正色,配合的裝出受傷的神情說道。 “你怎麼可以討厭貧僧。” 然後兩人就紛紛用詢問的表情扭頭看向心魔,那表情就彷彿在說‘怎麼樣,大爺還滿意我們表演嗎?’。 “???” 心魔覺得很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大腦萎縮了。 ... 心魔和姜酒,帶著赤禮,身後還跟著一個佛絳,一行人就這樣找到了白澤的住所。 “找老夫作甚?” 白澤看著把他小屋佔滿的兩人加一魂一狐,瞥了一眼道。 “老不死的,你能不能解除我身上的封魔陣法。” 心魔逮誰都得問問,白澤理都沒理她。 “不懂得尊老愛幼。” 白澤淡淡的道。 “呵,你算哪門子老,裝的老頭也算老?” 心魔不屑的看著白澤,她能看見白澤的本體相當年輕,雖然已經度過上萬年的歲月,但白澤作為神獸,此刻正值青壯年,真的不算是老頭。 “不得無禮!” 白澤聽見以後,吹鬍子瞪眼的指著心魔說道。 “白澤,能幫忙看下赤禮嗎?” 姜酒見事情不對,立馬出言打斷,對白澤小心翼翼地問道。 “哦,狐狸啊。” 白澤眼中閃過了然。 “他沒事,不用老夫救,太過任性遭點罪也好,不然以後更會年輕氣盛。” 白澤一眼就看出赤禮神魂沒有一丁點受損的跡象,甚至被雷劫洗禮過後,那神魂分明更通透了幾分。 “只不過他暫時沒有修為,沒人保護容易夭折,若是不放心,可以把他放在老夫這裡。” 雷劫既是劫難,也是恩賜,既然挺過去了,肯定有超乎尋常的好處。 白澤感嘆於赤禮的膽大,也不想讓他被仇家趁機追殺,就對姜酒說道。 “我就說吧!他就是沒事,你還非得來找這個老不死的。” 心魔鄙夷的看著姜酒,語氣滿滿的都是嫌棄。 “這樣我也能放心點。” 姜酒靜靜的看著小狐狸,心情有點複雜。 赤禮沒事,她也不用擔心了。 “好,那就把他留在這裡吧。” 姜酒自知實力不足,讓赤禮跟著她,絕對是送命的選項,說不定會把她一起送走,倒不如把他放在白澤這裡。 “嚶嚶嚶!” 聽見這話,原本一直淡定的小狐狸終於不淡定了,頂著撒嬌一樣的狐狸叫聲,也要嗷嗷的朝姜酒伸出兩隻前爪。 如果不是他現在這副被煙熏火燎的模樣實在太過慘烈,相信沒有人會拒絕一隻軟萌撒嬌的小狐狸。 “不行,我保護不了你。” 姜酒無情拒絕。 反正赤禮現在也反抗不了她的決定。 一旁的心魔則是蠢蠢欲動的盯著赤禮,在聽見白澤說他死不了,甚至還拿到好處了以後,她這個心,抓心撓肝的難受,忽然有種想把他殺死在搖籃裡的衝動。 早知道,這傢伙不是廢了,而是重生了,她就悄咪咪給這臭狐狸弄死好了。 “小丫頭,就算你總稱老夫為老不死的,你在老夫眼裡也是和她一樣的小丫頭,不要每天都想著打打殺殺,修身養性才是正道。” 白澤在心魔殺掉紀陵之時,就曾卜算過。 這心魔雖然有超乎尋常的實力,但卻不會成為真正的災難源頭,反倒是會成為救世主一樣的存在。 以至於白澤雖然被這心魔三番五次冒犯,都沒有一次對她起過殺意,現在還苦口婆心的勸她。 “老不死的,你發什麼癲,我怎麼活用你教?” 心魔的表情像是發現新大陸了似的,嘴上還是沒理鬧三分。 “太過張揚,是要吃大虧的。” 白澤繼續說道。 “那確實,要不是她,我怎麼可能著了禿驢的道。” 心魔看著佛絳,隱隱磨牙。 “不要這樣看著貧僧,貧僧只是為民除害。” 佛絳淡定。 “呸,你就是最大的禍害!還好意思說我!” 心魔就像個炸藥桶,一點就炸。 “停!別吵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回去了。” 姜酒有點擔心餘子墨找不到她,會開始發瘋。 “回去?回哪?回那個陰到狗都不去,連根毛都不長的鬼域啊?” 心魔看姜酒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 “....” 姜酒竟無言以對,那地方的確是連根毛都不長。 “回去個屁,你給我乖乖待在這,我還得去找另外一個漏網之魚,等姐回來接你哈。” 心魔知道鎮星早就被劈成了渣渣,但還有個共犯辰星還沒抓住,她這心裡總是不得勁。 “啊?” 姜酒沒懂,神情有些迷茫。 “狐狸,你的下屬要死了。” 佛絳看出心魔臉上的殺意做不得假,還好心提醒了一下赤禮。 然而赤禮只是懶洋洋的將頭調過去,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彷彿在說‘已經不是我的下屬了,我管不到’。 “算了,要你有何用。” 心魔看姜酒痴痴傻傻的,也沒心思解釋,乾脆揚長而去,都沒給姜酒提問的機會。 “唉,殺孽太重,殺孽太重啊。” 白澤沒有攔著心魔,只是滿臉心痛的坐在房間裡唸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