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平靜的像是死掉了一樣,九重天上則恰恰相反。 除了上次仙尊大婚出現的天罰,九重天上還是第一次出現如此大規模的雷劫劫雲,幾乎所有仙人都停下手中之事,憂心忡忡地看向七政神殿上空。 上界本就因域外天魔作亂一事,眾人都忙的腳不沾地,如臨大敵。 如今還出現如此異常的情況,不少仙人心中都籠罩上一層陰雲。 “七政神殿發生什麼事情了,難不成九尾上神也被初代域外天魔蠱惑了嗎?” “別亂猜!” “對,不要動搖人心。” 隨著劫雲厚度越來越厚,其中閃動的雷霆之力幾乎照亮整個七政神殿,陰沉沉的雷雲之中蘊藏著堪稱毀滅級別的力量。 這裡面的劫雷只要落下一道,就足以劈死一個普通的仙人。 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遠在紫霞仙宮的紀塵更是面色凝重的望向七政神殿的方向。 他比誰都清楚,姜酒如今在赤禮的神殿之中,遲遲沒有再去見姜酒,除去戰事太忙的緣故,還有內心無法面對她的愧疚。 如今七政神殿發生如此異常,他也不由得感到慌亂,擔心姜酒的安危。 但現在的情況,她做為仙尊,不能出現一丁點意外,他是九重天的主心骨,如果他現在出現問題,本就因域外天魔而混亂的上下界將會更加糟糕。 貿然踏入七政神殿的範圍內,若他身負重傷,情況只會更加糟糕。 ... 其他人的心思赤禮無從得知,他也不想知道。 面對雲層中逐漸蓄積的力量,赤禮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說來可笑,別人夢寐以求的上神之位,卻是束縛他不可輕舉妄動的枷鎖,他無法出手殺掉鎮星,也是因為他在天象鏡的籠罩之下。 作為天封上神,應當以身作則,絕不可任性妄為,為一己私慾破壞天條。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既然如此,索性他便褪去這上神之位,如心魔所言,他保護不了心愛之人,這天罰將至,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從這雷劫中活下來,死了便死了。 正好可以讓傷害小東西的人陪葬。 如果沒有死,他會為小東西討回公道。 赤禮想著,眼神中的光芒變得愈發凌厲。 “天道,我向來知曉你肆意操縱生靈命途,也無人能反抗的了你,但今日我赤禮,不想再任憑你擺佈了。” 赤禮大聲對著天空說道。 與此同時,七星全部都跪在地上,眼神中滿滿都是被雷劫鎖定的驚恐,雷劫的威壓讓他們壓制不住想要逃跑的衝動。 最終,日月和除了鎮星的其餘四星,全部控制不住逃竄的衝動,從七政神殿中迅速逃離。 赤禮沒去管他們離開的動作,注意力只放在雷劫之上。 至於鎮星,他始終跪在原地一動不動,就算他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不止,也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隨著一道照亮天際的雷光,七政神殿瞬間被巨大的劫雷籠罩,震耳欲聾的雷聲傳遍整個九重天,甚至是其餘五界。 與此同時,遠在鬼域的姜酒也隱約聽見了這道雷聲,她從椅子上飄到窗邊,看見得只是鬼域陰沉無比,死氣沉沉得天空,並沒有雷光閃過。 姜酒內心忽然湧出一股濃濃的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你猜對了!” 心魔不知何時開啟門從房間外走了進來,在姜酒面前打了個響指,同時嘴裡還哼著小曲。 “發生什麼了?” 姜酒看著心魔如此開心,心中的不妙之感愈發厚重。 “不得不說,臭狐狸還挺有種。” 心魔答非所問,轉頭用遠眺的神情看向窗外,口中還止不住的感嘆。 “什麼?是赤禮出事了?” 姜酒擔心的上前,想要一把抓住心魔的手,但她現在作為魂體,只能撲了個空。 “對呀,他要死了呢。” 心魔抱著手臂,語氣幸災樂禍。 “怎麼會這樣!?” 姜酒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赤禮那麼強,怎麼可能會死呢? 她腦海裡閃過無數種可能性,整隻魂變得焦躁不安,連魂魄邊緣都變成了鋸齒狀,這也是魂魄不穩定的體現。 “欸欸欸,你有病吧,為了一個男人急成這樣!” 心魔轉頭就看見這一幕,當即嚇了一大跳,滿臉無語的看著姜酒。 “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 姜酒知道她著急也沒有用,幫不上一點忙,只能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話的語氣不經意間染上了懇求。 “沒什麼,也就是快被雷劫劈死了吧。” 心魔白了姜酒一眼,指了指天空說道。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活下來,那隻臭狐狸的運氣好像一直都挺不錯的。” 心魔說這句話不是平白猜測,她看得見赤禮身上的氣運,比隔壁那隻鬼好了不止一百倍,隔壁的鬼渾身上下只寫著一個字,衰。 倒黴成那樣,竟然沒夭折在半路上,還能混成鬼的頭頭,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天賦異稟了。 而赤禮則是那種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幸運的型別,簡直就是個成長型的歐皇。 她命令赤禮擊殺鎮星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幫廢物本體報仇。 到了鬼域心魔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