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步而已，而且要是連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都丟掉了，如果你離開了我該怎麼辦。”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然是類似開玩笑的語氣，但西里斯卻似乎當了真，認真地看向季雲說道：“我永遠不會離開您，所以我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擔心。”
季雲動作微頓。
永遠不會……嗎？
季雲心裡忽然有種莫名的情緒，有點想說世界上從來沒有那麼絕對的事情，只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像以往一樣將這個話題輕飄飄帶過。
“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他不走心地笑道，“我也離不開西里斯呢。”
——假話。
西里斯深深地看了季雲一眼，但最終還是垂下了目光，什麼也沒有說。
還不到時候。
品嚐完青魚之後，季雲可以理解路東為什麼會一直對那裡的魚念念不忘了。
味道是真的好到難以用語言形容，要不是眼下還有其他更加重要的事情，季雲都想讓西里斯晚上給他弄一整個全魚宴了。
之後季雲和西里斯又抓了另外幾種魚帶回實驗室，這些魚的味道只是其一，季雲想看它們作為食材的更具體的資料，就像他最開始把沙蟹帶去食品局鑑定等級一樣。
他的實驗室裡有和食品局裡差不多的鑑定裝置，雖然沒有他們那邊那麼齊全，但做一些基本的鑑定也絕對夠用了。
最後出來的檢測報告讓心裡其實早就有了大致預估的季雲都非常驚訝。
這些被釣魚佬玩家讀作打窩寫作餵飯的魚種的確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
() ，其中紅鯽魚的資料變化最大，幾乎可以說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魚種了。
味道以及營養價值這塊比之前都是碾壓，但這些還只是其次，最讓季雲意外的，是變異後的紅鯽魚內部的異能量含量已經快趕上那些專門用於恢復異能量的高階藥劑了。
換句話說這玩意都可以直接拿出去當高階保健品賣，季雲不用繼續檢測，這種紅鯽魚的等級也絕對可以突破s級。
這裡面有釣魚玩家們放進餌料裡的紅蚯蚓的功勞，但另一方面，就是紅鯽魚本身的適配性。
釣魚玩家們給這片魚塘喂的都是一樣的餌料，而且紅蚯蚓本身也只是a級，其他魚種也沒有資料一下子膨脹到s級的程度，只能說釣魚玩家陰差陽錯搞出來的這種餌料對紅鯽魚的效果最好。
不過有些可惜的事，這種s級的特殊變異紅鯽魚完全沒辦法像之前的沙蟹一樣大規模培養，因為它的培育成本太高了。
說實話要不是那群釣魚玩家為了釣魚不計血本，季雲估計這輩子都沒人想得到用紅蚯蚓喂紅鯽魚會有那麼好的效果。
畢竟紅鯽魚本身是很普通的魚種，根本沒人會浪費到拿紅蚯蚓去餵它們，更別說這種變異需要時間積累，必須得持之以恆地喂才能看出具體效果，這一下說是鯉魚躍龍門都不為過。
不過不能大規模養殖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特殊變異紅鯽魚的資料完全可以直接走高階食材路線，好比海塔星每年限量出產的青殼雪蟹，名氣起來之後，每一隻青殼雪蟹都能拍出天價。
想了想，季雲在通訊錄裡找到之前沙蟹就合作過的何向德。
何向德很快就接了電話。
先不說藍星現在不同以往，史萊姆的知名度在星網上還是挺高的，而且何向德之前和季雲的幾次合作都很愉快，藍星沙蟹到現在也還是他們公司的主推產品之一，因此何向德自然地便對季雲口中的新貨有了很大期待。
然後他就聽見了紅鯽魚的名字。
何向德語氣委婉：“……那個季先生，你沒有跟我開玩笑嗎？你確定你說的是紅鯽魚，還是s級的？”
紅鯽魚這種爛大街早就已經被研究透了的魚也能出s級的品種？當初藍星沙蟹再離譜也只是a級呢！
要知道a級和s級之間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真不是何向德不想相信季雲，實在是季雲說的這個有點過於離譜。
季雲也不指望在電話裡說服他，直接道：“過幾天我就會帶它去食品局鑑定，到時候鑑定證書會證明一切，何先生，這不是我來找你的重點，我想問的是，你們連海星區過段時間將舉辦一次水產養殖展覽會，這我應該沒弄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