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看天音教主的臉。
此時的天音教主看起來就是一個很英俊的青年,貌似二十後半,服飾只是合體,並不華麗,身高也一般,只有一米七出頭。
但沒有任何人敢忽視這位教主大人。
“說吧,怎麼回事?找個能說清楚的人來彙報,我不想聽到任何推脫和辯解,也不想聽到結巴說話。”天音教主淡淡說道。
所有人都偷偷看向副主管。
副主管在心裡嘆口氣,往前走了一步,低著頭,聲音儘量清晰地彙報道:“現在還不確定有多少人侵入倉儲區,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派出的人手。但能確定對方應該是透過下水道系統進入。我們經過仔細檢查,還發現了一條人為打出的洞穴通道……”
當副主管陳述到他們在事後自查時發現生鮮倉庫的所有內部監控竟然全部失效,天音教主冷笑。
“這麼說有內賊?”天音教主聲音很平和。
副主管身體顫抖,還是鼓足勇氣回答:“我們已經在自查,現在已經鎖定故意毀壞倉庫內部監控和關閉監控的員工,他們聯合監控室主管和監控室員工,已經監守自盜很長一段時間。其中帶頭員工是……”
“是誰?”天音教主問。
副主管不敢不說:“是……您的侄子。他自稱是您的侄子,而我們也確實見過他和您……相談愉快。”
天音教主似笑非笑:“我侄子?哦,我知道是誰了。”
他是獨生子,哪裡來的侄
子。
這個所謂的侄子不過是他認識的一個人的兒子(),對方算是他的心腹手下?()?[(),後來也算是為了他而死,他看在對方面子和臨終託付上,把對方兒子安排到最為安全的食品倉儲區。
當時他想著就算這個屬下之子再怎麼廢,看守個倉庫總行吧?
對方還想跟他討個主管噹噹,可惜他一見那小子就知道是個眼高手低的,比他父親差遠了。
他也幸虧沒同意對方當主管,那個廢物沒當上主管都能借用“他侄子”這個身份聯合其他貪心的蠢豬監守自盜這麼長時間,如果讓他當上主管還得了。
哦,現在誰當主管也沒意義了。
反正他的糧倉已經被搬空了!
天音教主剛壓下去的怒火又開始暴升。
“我那個侄子人呢?”天音教主的聲音似乎在笑。
副主管手抖得厲害:“他帶了幾個和他合謀的人躲在一個倉庫裡不肯出來,說我們冤枉他,說要等您來。”
“等我來?好,我親自去見他。”
天音教主親自去請人,最終的結果就是那個自稱是教主侄子的人連同他的同夥,一起被教主送去廢物利用了。
而這顯然不是仁慈。
副主管和其他倉儲區工作人員都用又同情又解氣又痛恨的眼神看著被押送走的一夥人。
在天音教,廢物利用就是做實驗體,而且是不用考慮後果的、最殘忍的實驗的實驗體。
那名自稱是教主侄子的人想要辯解、想要喊冤,都沒能喊出來。他看到教主的第一眼就嚇得尿出來,半個字都說不出口,最後被拖走時也只能狂喊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天音教主理都沒理。
天音教主還親自進入下水道和那條人為打出來的菜地通道中看了看。
在下水道中,他讓身邊跟隨的一名高階教徒施展異能。
副主管等人跟在旁邊,親眼看到那名教徒竟然回溯了下水道有可能被入侵時的景象。
可秦耳和肥兔子比較小心,他們在進入倉儲區附近的下水道時就已經隱身,那名教徒雖然回溯了當時景象,但還是沒能看到秦耳和肥兔子。
下水道的味道並不好聞,裡面髒東西更是一堆。天音教主沒有繼續在下水道中待下去,而是安排了善於偵查的人手繼續在下水道偵查,看盜賊們是從哪裡進入下水道。
在偵查者們找到肥兔子留下的洞穴,再透過這個洞穴找到那片廢棄地下水道時,天音教主已經離開食品倉儲區,趕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基地這時還沒有安生下來。
基地副手正在聯絡永安港那邊的高層,想讓他們先臨時調一批糧食過來——基地士兵和員工們都還餓著肚子。
“聖主!”
“聖主,都怪我,是我沒有……”
天音教主抬手,示意手下什麼都不必說。基地這邊的主管和員工並沒有失職,基地會失竊,只是那些盜賊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