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離開防彈背心，蔓延出來的黑影最遠也只能伸到半米左右。
秦耳輕輕嘆息，手指捏訣，對準那殘魂，口中輕吟：“……十方諸天尊，其數如沙塵，化形十方界，普濟度天人。委炁聚功德，同聲救罪人，罪人實可哀，我今說妙經。唸誦無休息，歸身不暫停，天堂享大福，地獄無苦聲。火翳成清署，劍樹化為騫，上登朱陵府，下入開光門……請度此魂！”
海御轉頭。
秦耳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到了。
小耳朵在唱歌？
就是調子有點像唸經。
忽然！海御眼角餘光掃過他們帶來的大箱子。
就在剛才，一抹溫暖的光芒從一件防彈背心上亮起，雖然沒兩秒就消散開來。但海御發誓他看得清清楚楚！
馬克西姆和雜貨店店主一臉詫異地看向海御。
原本正在瀏覽店內最新供貨的海御突然走了過來，還沉默無聲地從大箱子裡拎起一件防彈背心。
海御拿著背心又是摸索、又是嗅聞、還翻來覆去地看，最後更是直接把防彈背心給拆開……
秦耳……摸摸後脖子，假裝瀏覽店內貨物。
馬克西姆：兄嘚，你幹嘛？
店主對海御有點小懼，又忍不住想要撩他：“海御，這件背心有什麼問題嗎？”
海御丟開被他拆成碎片的防彈背心：“現在它沒問題了。”
“那其他的貨也沒問題吧？”店主貌似很擔心。
海御淡淡冷懟：“賣到你這裡的貨有哪件沒有問題？”
店主：“喂喂，你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這箱子貨不會攜帶什麼傳染病毒或變異細菌之類的吧？”
“如果有，你覺得我會蠢到用手直接觸控它們？”海御的表情就差說店主你的智商是不是隻有五十。
店主立刻對馬克西姆說：“剛才我們說好的價必須把這件背心給去除。”
馬克西姆：“當然。”
店主轉賬後，讓店夥計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搬到倉庫，然後就開始向三人極力推薦店中的新上貨物。
海御手一推，把馬克西姆推到店主面前：“有什麼跟他說。”
店主就看到一向高冷的海御溜溜達達地走到那個跟小猴子一樣的少年跟前，那少年看什麼，他就跟著看什麼，偶爾還會開口做些說明。
“那是你們團的新人？”店主用下巴指著秦耳方向，小聲問馬克西姆。
馬克西姆正拿著一把匕首翻看，聞言搖頭。
“那他是誰？”
馬克西姆抬頭：“你祖宗。”
店主對馬克西姆豎起中指。
馬克西姆怪笑，把匕首往桌上一插：“別每次來都盯著海御看，你盯死了，他也不會和你負距離接觸。”
店主一臉期待：“零距離也可以啊。”
馬克西姆：“五十。”
“去你媽！這匕首至少五百。”
“六十，下次我還叫海御一起過來。”
“三百。我要他用過的東西，隨便什麼，哪怕咬過一口的過期麵包也可以。”
“你個變態！六十，愛賣不賣。”
“兩百你拿走。再囉嗦，我寧可不賣。”
馬克西姆咬定六十不鬆口，店主也咬定兩百元不肯退。
秦耳以為這筆生意肯定談不成，卻發現一個死活不肯放手，一個說不賣的還在那磨嘰。
“不用管他們。他們在打情罵俏，老毛病。”海御和少年站得極近。
秦耳渾身汗毛全部炸開，忍不住往旁邊走了兩步，但海鴻運又靠了過來。
“你們和店主很熟哈。”秦耳沒話找話，想要化解那份說不出的不自然和彆扭。
“嗯，老馬曾經睡過店主一次，後來再見面就認識了。”
秦耳：“……”
海御補充：“老馬男女通吃，雙性也可。”
秦耳：“……”
海御可能怕嚇到小朋友？又補充：“放心，老馬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吃窩邊草。”
秦耳一把抓起手邊最近的貨物：“這個小香爐挺不錯，放在房間裡點香挺好。”
海御：“古董，你買不起。”
秦耳默默地放下小香爐。雜貨店賣什麼古董！
海御伸手，手指擦過秦耳面頰，拿起一條戰術腰帶：“你可以看看這個。”
秦耳下意識一閃，也不知道是哪裡蹭到了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