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層迅速掩蓋,天空出現巨大的漩渦。
狂風驟起!
雷霆轟鳴。
就在這時,這一片天地的人們都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那音調,他們從沒有聽過,但奇怪的是他們竟然聽懂了那聲音在說什麼。
那聲音在說:“祭祀在人心,是指人對天地與自然的敬仰畏懼之心,不是獻出你的心肝就是祭祀。自此之後,天地萬物祭祀再不許使用生靈,心誠即可!”
“誰若借天地之名行利己害生之事,下場就如他們!”
霹咔!十數道霹靂從天而降,把仍舊漂浮在半空的城巫城伯小巫等人劈成了焦炭。
焦炭從空中摔落,摔成了一塊塊。
城民們的神情變了,他們從恐懼、恐慌,逐漸變成了解恨和驚喜。
歡呼聲再次響起,但這次的歡呼卻不是被迫的歡呼,而是發自內心對天地的崇敬。
轟隆隆!
天空烏雲大量聚集。
數道雷擊之後。
譁!大雨從天而降。
“下雨了!真的下雨了!”
“哈哈哈!下雨了!不再旱了!城巫和城伯死了,老天爺就下雨了啊!”
“城伯和城巫才是令天下大旱的罪魁禍首!他們害死了多少人啊!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降下了天罰!”
“我們自由了!我們可以活下去了!”
不止水泊城中的普通城民在如此歡呼,城外各個村落,還有更遠的地方,因為天降大雨,到處都是歡呼聲和哭泣聲。
秦耳沒有管這座城的後續,因為他知道沒必要管。
秦耳把祭臺上的孩童送下祭臺。
祭臺下有人衝過來接過孩子,他們不知道秦耳是誰,但在整個水泊城都缺少孩童的現在,這些孩子都是最寶貴的存在,哪怕不是他們的親生父母也會好好待他們。
秦耳只帶走了一個孩子。
當他揭下隱身符走到這個大頭男孩面前時,男孩抬頭看他,竟然還能冷靜地問他:“你是誰?”
秦耳蹲下-身,亮出他握著的小指骨:“我是你父親請來救你、帶你回家的人。”
“剛才是你嗎?”男孩又問。
秦耳笑笑,坦然承認:“是我。”
大頭男孩也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小指骨,他竟然像是知道這是什麼,伸手握住了秦耳伸出的手。
秦耳牽著大頭男孩的手走下祭臺,當走過變成黑炭碎塊的城巫屍體身邊時,男孩拉了拉他的手。
秦耳轉頭。
男孩手指城巫腰部。
秦耳彎腰,在城巫腰部略微摸索一番,摸到一個硬塊,撿起來。
這會兒人群正亂著,誰也沒注意到他們。
秦耳捏著硬塊看了看,發現又是一塊祈願石。只不過這塊祈願石比史衛楓胸口的那塊要小很多。
秦耳不由猜測那城巫不會就是靠著這枚祈願石才成為巫的吧?
而能感受出鎮守骨和祈願石力量的男孩,恐怕才是真正具有巫的潛質的可造之材。
秦耳甚至懷疑那些被城巫所害的童男女包括青年男女很可能都具有一定的特異之處,也就是具有成為巫的可能。
否則那城巫為什麼還要特意挑揀?
但為什麼城巫要故意害死具有巫的潛質的人?
因為妒忌?還是忌憚?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秦耳問男孩。
男孩偏頭想了想,搖頭:“不知道,我看到大巫使用它,把人吸乾。”
秦耳終於知道這場獻祭大慘案的真相之一,那城巫竟然是在利用祈願石的力量來竊取他人的潛質。
“那你能感覺到這塊石頭嗎?”秦耳又問。
男孩這次猶豫的時間長了點,但還是點了點頭。
秦耳再次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東西對我有用,謝謝。”秦耳揉了揉男孩的腦袋,“稍等,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秦耳帶著大頭男孩特意繞去城伯府,用他的異能催眠城伯府管事,找到了城伯用來關押祭品青年男女和童男女的地牢,把地牢劈了,把裡面的大大小都放了出來。
秦耳確實從這些被囚者中感受到其中有幾人潛力不凡。
除了救人,城伯府擺放的各種奇珍異寶,秦耳一樣沒動。
凡是想要阻止秦耳救人的城伯府管事和隨從等,都被秦耳用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