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藝術界人士,女方留著短髮,男方紮了個小辮,長相都還算不錯。
看到少年,女方眼圈紅了,抬手捂住嘴,似乎隨時都能哭出來。
“你、你就是小寶嗎?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的小寶!寶貝,我是你……”
“鎮上就有醫療機構,我已經跟他們約好,馬上過去就能做基因對比檢測,下午就能拿到結果。”少年平平淡淡地說。
年輕的夫妻倆怔愣住,似乎沒想到小少年這麼現實和冷漠。
董新反而很認可地點頭道:“嗯,是應該先做測試,確定關係後再談其他。免得搞錯傷感情。”
夫妻中的丈夫拉了下妻子,也道:“對,先做基因對比,其他等會兒再說。”
一路無話,到了鎮醫院,小少年熟門熟路地帶著夫妻倆和董新前往檢測室。
有人專門出來接待,一看那熱情又親近的模樣就知道那位醫生肯定認識小少年。
夫妻倆當著董新和醫生的面,各自取下幾根帶毛囊的頭髮,又分別採了一小管血液。
等待的過程中,小少年就沒露過面。
夫妻倆客套地讓董新先去辦自己的事,他們就在附近的咖啡店等待結果。
夫妻倆坐在咖啡店等待時,他們旁邊的座位來了一名老人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
因為兩張桌子之間有景觀樹擋著,夫妻倆也沒怎麼注意鄰居。
奇怪的是,夫妻倆面對面坐著,卻保持著沉默。
一個被摺疊成三角形的黃色小符籙被踢到他們桌子下面。
夫妻倆都沒注意。
原本兩人都沒打算說話,雖然這裡只是一家咖啡店,但夫
妻倆都很警惕,就怕說錯話讓人聽到。雖然一直沉默也很奇怪,但也可以用兩人不知所措和傷心愧疚導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理由來解釋。
總之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可也許心裡不安,也許某種外在因素,兩人到底沒能憋得住。
“……你注意到他穿的衣服和鞋子了嗎?雖然不是品牌貨,但也不是那種廉價的地攤貨。”女子第一個開口,說的聲音很輕。
男子:“這不更好,說明他日子過得好。”
女子愁:“他過得好,恐怕更不會認我們。”
男子:“認不認隨他。這麼多年沒見過面,他不想認我們也很正常。”
“可他是我們的孩子,親生的!”女子急。
男子勾唇微微一笑,說出內心的最真實想法:“是啊,他是我們的親生孩子,就算他不認,法律也不會允許。只要法律認可他和我們的關係,他就跑不掉。”
女子輕輕舒了口氣:“就怕玄門從中作梗。”
“應該不會。玄門現在也是有名有姓的大門派,哪可能不讓孤兒去認自己的親生父母?真要這樣做,民眾口水都能噴死它。”
“我聽董警官說,我們的孩子在玄門似乎地位不低,好像還拜了師父。就不知道他師父是誰?”女子聲音壓得更低。
男子:“可惜董警官太賊,問他小寶現在的詳細情況,他不肯詳細說,就連小寶現在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否則我們也可以在網上先查一查。不過不管小寶是誰的弟子,只要他是正式的玄門弟子,那就……是我們的幸運。”
最後幾個字,男子說得非常含糊,耳力不好根本聽不見。
女子似乎有些不安:“我不是想要利用小寶。我就是太想他,當年如果不是我們太年輕,我怎麼可能同意你把小寶賣……”
男子不快:“好了,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也不要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真讓小寶知道這件事,你看他是更恨我一人,還是連帶你一起憎恨!”
女子立刻改口:“我知道,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傻了?怎麼可能跟小寶提這件事?”
男子滿意,再次提醒:“記住,當年是有人從我們身邊把小寶偷走,我們找了他很多年,你很想他,為此還得了憂鬱症,導致身體變差,長時期不能工作,只能靠我一個人養家。但就算我們過得再苦再難,也沒有忘記尋找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怎麼說,你不用一次又一次提醒。”女子不滿。
兩人又悄聲說了一些話,補充了一些生活細節,另外商定了對小寶的一些話術。重點就是扮可憐,不管小孩怎麼冷漠,他們只要表現的傷心愧疚又渴望就可以。
鄰座的女孩看向老人。
老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又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