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市警察局刑偵支隊的一間審訊室,天花板上數盞射燈開啟著,使得密閉的空間就像室外光天化日一樣的明亮,清晰可見室內的情景。 審訊桌空無一人,只有兩米外的審訊椅上坐著一人,準確的說,是鎖著一個人。 那人被鎖在審訊椅上,手腳都被固定在鋼製的椅子上,而且他的腦袋後仰,一條皮帶將他的脖子也固定在鋼椅的靠背上。 那人衣著不俗,穿著西褲襯衫,套著修身的馬甲,他的眼睛微微眯著,牙關緊咬,眉頭深鎖,堅毅的臉龐透露著疲憊與憤怒。 他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就是唐冠。 唐冠不知道自己被這樣鎖著多久了,只覺得比過了一個世紀還長,他自從被拷在這間審訊室裡,就幾乎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頭頂的射燈也一直亮著,讓他即使閉著眼睛也無法休息。 警察們將他鎖在這裡之後,就關閉這間審訊室,再也沒有人進來過。 就這樣一分鐘又一分鐘,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唐冠在這張審訊椅上動彈不了,困了想睡睡不著,渴了想喝水沒人回應。 饒是他自幼習練武功,身體素質遠勝常人,也耐不住睏倦,簡直是如坐針氈。 更讓唐冠難受的是,他一回想起醒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就越想越是惱恨…… 他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囚車的地板上,左手還被拷在長椅下面,而右手卻握著那把葉文芳交給他的水果刀。 他一轉頭就看到郭瑞剛倒在身邊,臉離自己不過一尺,唐冠想起自己被他從背後偷襲,登時火起,一腳把他踹開,舉起刀喊道:“姓郭的,你竟然敢暗算我,老子殺了你……” 但是郭瑞剛卻沒有反應,唐冠遲疑了一下坐起身來,探頭去看郭瑞剛。 就在這時卻聽得腳步聲紛亂,隨即車廂門開啟,幾個警員出現在門口,見狀紛紛舉起手槍,對準了唐冠喝道:“快放下兇器!否則就開槍了!” 唐冠看清了郭瑞剛已經斷氣,小腹處血紅一片,地板上還有一大灘即將凝固的血漿。 他心想這姓郭的已經死去好幾分鐘,我才剛剛醒過來,總不能是夢中殺人吧?不可能不可能,我又不是曹孟德! 當即拋掉水果刀,說道:“我投降我投降!這個殺手好像不行了,你們快瞧瞧,可別掛掉了賴我頭上。” 幾個警察撲上車按住了他,一個警員冷笑道:“是你行兇殺了他,還用得著賴嗎?”說著一把扭過他右手,開啟左手的銬子,將他雙手拷在一起。 唐冠見這警員臉黑如墨,牙露金光,就像是影視劇裡的反派“大金牙”似的,心中大為不爽,“哎哎”連聲地叫道:“你可別胡說八道!這人不是我殺的……我說輕一點行嗎?快把我手腕擰斷了……” “喲嚯,你特麼跟誰說話呢,敢罵我胡說八道?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你手執兇器,把這姓郭的嫌犯給捅死了!再說這車廂裡就只有你們兩個,不是你殺的還能是誰?” 黑臉大金牙大聲豪氣地喊著,在唐冠腦殼上狠狠扇了兩巴掌,對著車外一個警員說道:“去把技術人員叫過來,勘察兇案現場,拍照提取證物,快!” 那個警員應聲去了,很快有相關的警察過來,給車內現場拍了照片,死者郭瑞剛和“兇手”“兇器”也都拍了照,提取了相關證物。 大金牙讓警員把唐冠帶回審訊室,先關押起來。 三個警員齊聲答應,推推搡搡將唐冠押下囚車,往一個樓道里走去。 唐冠心頭又是惱怒又是疑惑,這幾個警察一上來就口口聲聲說他殺了郭瑞剛,連分辨的機會都不給他;而且語氣肯定,看都不看就知道郭瑞剛死了,難道是有意陷害自己? 雖然那個馬隊長不在了,卻也不排除他的手下仍然為莊田漢辦事,得到莊田漢授意而嫁禍於自己。 一想到這兒就急忙掙扎起來,大聲喊道:“警察誣陷好人!我不是兇手,我是冤枉的……” 他是朝著樓道外面喊的,他想這裡應該是警察局大院什麼的,就算外面的人聽不到,裡面的警察那麼多,總有人會聽到吧?出來過問一下總可以吧? 他才喊了兩句,嘴巴就被一個警員用力給捏住了,後背上捱了兩拳,罵道:“你這小子真特麼猖狂!到了我們這裡還敢放肆!不給你點顏色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另外兩個把他雙臂使勁往上抬,讓他忍不住彎下腰去,罵道:“特麼的,這小賊在車上就偷襲過我們一次,打暈了好幾個人,這回還跟他客氣什麼?須得好好炮製他!” 唐冠雙臂幾乎被折斷,若不是他內功底子好,這一下就得疼暈過去,他強忍著不吭氣,心中知道這幫警油子不會給自己好過,喊痛求饒都是無用。 他叫那一嗓子並沒有什麼效果,直接被三個警員像拖麻袋一樣拽進院子裡面的一間審訊室。 一到裡邊,三人就將唐冠鎖在了審訊椅上,對著唐冠就是一頓老拳,不過都是對著他的身體打,不碰他的臉。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