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冠把葉文芳的遺書小心折疊好,放進自己懷裡,指著桌上的馬克杯對李心娜說道:“娜娜,你去幫我泡一杯咖啡,回來我再跟你說我的計劃。” “好吧,我也有點困了,我也喝一杯提提神。”李心娜拿起杯子,起身走向客廳。 唐冠趁她出去泡咖啡的功夫,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琢磨著拿什麼話來穩住李心娜,也想清楚自己今後的行動部署。 或許李心娜所說的策略具有可行性,畢竟有句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現在物慾橫流、紙醉金迷的社會,如果李心娜的外公財力不俗,上下打點一下,再交一大筆保證金,確實能把自己保出來,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可就真的欠上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後得用一輩子來還了。 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要洗刷罪名,重獲自由,還是要靠自己,以自己的本事拯救自己的命運,掌控自己的人生。 唐冠抱著手在書房踱起步來,瞥眼看見一串鑰匙放在桌面收納盒裡,那串鑰匙很是熟悉,當即拿起來一看,果然是自己那輛哈弗SUV的車鑰匙。 那輛車唐冠記得是21號那天留在了東郊物流園,車鑰匙自己和葉文芳各拿了一副,自己那副還被扣留在看守所,那麼眼前這一副應該是葉文芳挎包裡的。 正當唐冠愣神的時候,李心娜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進來,把咖啡放在桌子上,說道:“唐大哥,咖啡泡好了,坐下來嚐嚐我的手藝。” 唐冠拿著車鑰匙問李心娜道:“這副鑰匙為什麼會放在這裡?我記得之前是放在芳芳的包包裡的。” “哦,是我放在這裡的。”李心娜說道:“這輛車你那天不是停在物流園了嗎,我後來在芳芳的包裡發現了鑰匙,覺得這是你和芳芳一起買的車子,不能讓它成為無主的流浪車,所以我就去把它開回來了,就停在下面車庫裡呢。” “好,多謝你了娜娜,你真有心。”唐冠感謝道。 “跟我還客氣什麼。嘗一下咖啡吧,再跟我說說你的計劃,你想怎麼為自己免除罪責。”李心娜用調羹攪動著一杯咖啡,有些期盼地看著他。 唐冠把鑰匙放在桌面上,端起另一杯咖啡聞了聞香氣,他心裡已經想好了說辭,當下吹了吹手中的咖啡,淺淺抿了一口,侃侃而談道: “我的計劃簡而言之就是‘釜底抽薪’,什麼意思呢?你想想,把我抓進去並且栽贓陷害我的人,主要就是馬隊長,可如果馬隊長這個人出現了問題,那麼他經手的案子是不是也就有了問題,需要重新追查,甚至推翻呢?只要上面一查,我是被冤枉的案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唐冠隨後又問了一句:“娜娜,你說鐵根之前拜託他昔日的老大出面,逼迫吳良信撤案,到底有沒有奏效呢?如果有,那我就更有把握無罪釋放了。” “這樣啊,聽起來像那麼回事。”李心娜歪著腦袋說道:“當時鐵根是那樣跟我說的,還說他以前的老大也答應了,至於有沒有奏效我就不大清楚了。反正我看到鐵根他們遇害的訊息後,我就嚇得不敢跟他們那些人聯絡了,打打殺殺的太嚇人了,只想著還是花點錢,用法律手段去解決比較好。” 聽了李心娜的話,唐冠也是略感可惜,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就算吳良信撤銷對他的指控,現在自己也逃獄了,還是有罪,更何況要扳倒馬正道和丁奎那夥警隊敗類,談何容易?反正是回不去了,放手一搏吧! 於是他接著對李心娜說道:“娜娜,我現在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決,你就不要摻和了。你現在只需要幫我一點小忙,不要洩露我的行蹤,那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 李心娜遲疑道:“你光是說空話也不行啊,你還得告訴我,你想怎麼去對付馬隊長?這個人可不好惹,他位高權重,有槍有功夫,鐵根大哥就是被他害死的,你千萬不能蠻幹。” 唐冠點頭道:“我會小心的,我不只是光靠武力,我的腦子也不差,不見得比姓馬的笨,要不然我這次也不能輕鬆地逃出來,還能悄悄地來到這裡,出現在你面前。” “對啊,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李心娜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問道,“我看電視上的新聞說,第一看守所發生了犯人暴動,把幾間牢房給點燃了,有兩名在押人員還趁亂逃跑了,一個就是你,還有一個叫什麼徐駿的,你們甚至在逃跑過程中還殺了兩個警察,搶了兩把槍,劫持了一名女醫生。我兩個小時前才看到新聞,都嚇傻了,沒想到轉眼間你就出現在我面前……” 她說話間還拍著自己脹鼓鼓的胸部,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唐冠這才想到之前自己拉下頭套時,李心娜那一副花容失色的表情,是看到“逃犯”時的一種本能反應,原來自己和徐駿逃獄的事情,電視新聞上已經報道了。 他也很奇怪,為什麼那麼巧牢房裡就發生了暴動,他忙安慰了李心娜兩句,說自己和徐駿是牢裡認識的朋友,徐駿也是被冤枉的,兩個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