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富強辦公室。 “範科長,李偉能修好減速機,確實是位人才。 而且李偉打敗了伊萬諾夫,也是為軋鋼廠爭光,對軋鋼廠做了貢獻。 現在技術科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就招李偉回來?” 劉工站在範富強的辦公桌前,臉色充滿著憤怒與無奈。 李偉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們軋鋼廠確實需要這樣的人才,這才決定怎麼也得勸一勸範富強。 “什麼為軋鋼廠爭光,軋鋼廠是大家的,還真以為少了李偉就轉不了了嗎? 什麼人才? 我告訴你,既然來了技術科,管你什麼驚世人才,都得服從我的管理。 跟我談人才,老子就喜歡折磨人才。 李偉除非給我低頭認錯,否則休想進技術科。” 範富強是出奇的憤怒,他沒想到李偉的人望居然這麼盛。 他都被李偉打了兩巴掌,不僅沒人說李偉不該打了耳光,反而連副科長劉工都請李偉回來。 這豈不是說他該打,說他對待李偉的決定是錯誤的。 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必須剎住這股風氣。 劉工欲言又止,“可是我覺得……” “別說你覺得,我才是技術科長,什麼都是我說的算,要說我覺得才行。” 範富強粗暴地打斷劉工的話,語氣中明顯在說劉工不應該操心這件事。 嘭咚,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 範富強想都沒想就罵道:“誰敢踹我辦公室的門,知不知道我是技術科的科長?” 科長已經是技術科的一把手,哪怕是廠長級別的人物都得給他三分薄面。 按道理誰敢踹他的門,除非活了不耐煩。 至於李偉,他早就派人監視李偉了,只要李偉出現在軋鋼廠,他必定知道資訊。 “是我,不行嗎?” 付站長率先走進辦公室,臉色似乎是冰雕了一樣,老遠就讓人感覺一股寒氣。 就在範富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楊廠長和李懷德等眾領導依次走了進來。 範富強嚇了一大跳,這麼多領導怎麼來這裡了? 看他們臉色十分不悅,估計剛剛的談話被他們聽到了,臉色頓時比死了爹媽還難看。 支支吾吾地說:“各位領導,剛剛只是內部訓話,只是說的玩的,你們千萬別當真。” 付站長根本沒搭理範富強,只是對楊廠長說:“這就是你們對待人才的態度?” 看著範富強肥胖的身軀,也知道範富強怎麼當上技術科科長的,心裡更是一陣鄙視。 繼續說:“你們軋鋼廠選技術科科長,難道不是選技術最高的嗎? 還是選只會喝酒吃肉,在酒桌上叱吒風雲的酒囊飯袋。” 付站長在四九城也算根基深厚,技術也是響噹噹的,思想裡格外推崇技術,對一些只會搞管理的人當技術老大,那是深惡痛絕。 罵起範富強也是毫不客氣。 範富強被罵的雙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懷德打起了圓場,說:“技術重要,但是溝通也重要,範科長的溝通能力還是挺強的。” “你是不是特指酒桌上的推杯換盞,要是溝通能力強,怎麼會把李偉給弄跑了?” 付站長不停地挖苦範富強,讓範富強臉色難看。 就連李懷德也悔恨萬分,心中叫苦連天,“範富強,你糊塗啊。” 明知道李偉連伊萬諾夫和傻柱都敢打,還去惹李偉,這不是老虎屁股拍蒼蠅嗎? 李懷德見範富強的處境窘迫,只得擔起這個責任,說:“範富強的決定事先和我說了。 我本意是李偉年輕又取得這麼大的成就,年少得志勢必心高氣傲,我就是想讓他稍微受點挫折。 先做三個月的繪圖員,然後再當技術員。 沒想到李偉脾氣這麼大,直接離職去了車間當工人,也是範富強沒和我說,我沒及時監督導致的,這是我的失誤我甘願受罰。” 楊廠長頓時氣的臉都綠了,李懷德是實權派,誰敢罰他,要罰也是裝裝樣子。 而且李懷德是為了替範富強頂罪,對李懷德處罰的越狠,只會讓別人覺得李懷德有擔當,變相地為李懷德收了一波人氣。 當然不罰李懷德只會助長李懷德一系的囂張氣焰。 對此,楊廠長堅持說:“我們賞罰分明,這件事和李廠長關係不大。 既然是範富強這裡出了問題,不如先罷免範富強的科長職位,由劉工暫代技術科科長之職。” “多謝楊廠長器重,我一定把技術科管理的井井有條。” 劉工大喜,他沒什麼人脈背景,也不會和人們吃酒聊天,註定當不了一把手,能當個副科長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沒想到因李偉的事,讓他撿了便宜。 他心裡與其說感謝楊廠長,不如說更感謝李偉。 範富強悶悶不樂地從辦公桌前走了出來,耷拉個腦袋在李懷德身後待著。 付站長從劉工那裡得知李偉並沒有呆在車間,而是請了假出去散心。 “那就去李偉他家看看。” 付站長和楊廠長等四人前去李偉家中。 …… 李偉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前院,發現劉海中和閻埠貴早已經坐在前院中央, 其中劉海中的前臂打了石膏吊在胸前。 “李偉,都是你乾的好事,讓我的手臂都骨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