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裝作不耐煩地說道:”你們這都不知道?就是你們的放映員許大茂昨天被李副廠長提拔成副科長。 估計還沒通知你們,你們打電話問問人事科那邊就清楚了。” “李工,等下我問問。” 一名組長半信半疑地拿起電話打給了人事科,沒一會兒掛了電話,趕緊站起來笑道:”許大茂還真提拔成了許副科長。 李工,既然是許科長吩咐的,你儘管去找廣播員於海棠,直接叫她播稿子就是了。” “多謝。” 李偉順著他們的指示朝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那名組長搖搖頭坐下來,不滿道:”真是奇了怪了,許大茂怎麼會當了副科長?怎麼不提我啊?” “提你?你是前軋鋼廠老闆的女婿?你會去蹭李廠長的飯局? 又沒人脈又沒背景,天天就知道待在辦公室悶頭做事,還想著提拔,簡直就是做夢。” “這些敏感的話別亂說,我告訴你們重大訊息,昨天範富強被保衛科的人給抓了。” “怎麼可能?他前幾天不是說談了一個大合同嗎?聽說還要被獎勵。” “屁?他被人騙慘了……” …… 李偉聽著宣傳科的人在竊竊私語,談論著範富強的事,心裡就莫名地高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來到廣播室,李偉見到於海棠坐在那裡,手不停地打著腰。 李偉把信件放在桌上,大聲地說好讓外面的人也聽見。 “於海棠,這是許副科長要我交給你的信件,說是要你現在把它播出來。” “哦,他自己怎麼不拿給我,怎麼要你拿給我?” 於海棠抬頭朝李偉調皮地笑了笑,接著大聲地喊道,以至於讓外面的人聽到。 她知道李偉這一系列的行動只是為了讓她撇開關係,有這麼多人作證,就算李懷德和許大茂怪罪下來,那也是李偉一人承擔。 “我和許大茂一個院的,他昨晚喝酒喝醉了,只能讓我來給他傳個話。”李偉大聲解釋道。 “好,我現在就播出來。” 於海棠開啟信件,調整廣播慢慢地朗讀信件。 “範科長,請容許我最後叫你一聲範科長。 我和你,以及那個劉海中一起交易的這批機器,真的是讓我太滿意了。 我沒想到你和劉海中這麼笨,居然會這麼相信我的話。 …… 我雖然騙了你,但是也是為軋鋼廠剷除蛀蟲,畢竟我也看不上你們兩個。 至於說明書就不要想了,根本就沒有。 永遠不見,蠢蛋,哈哈哈。” 李偉一直坐在播音室,等於海棠一念完,李偉就把信件要了回去,大大咧咧地離開了宣傳室。 整個軋鋼廠都聽到了廣播,人們都炸窩了。 “我靠,範富強和劉海中把我們軋鋼廠給賣了,也知道從中貪了多少錢。” “這個伊萬諾夫真不講道德,居然寫信老揭發範富強的老底。” “範富強真是蠢材一個,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估計廠裡絕對會處罰範富強。” …… 大家都停下了手裡的活,一個個訴說著範富強以前的醜事,爭先恐後地表達對範富強的不滿。 範富強和劉海中被關在保衛科的臨時拘留室,聽到廣播嚇得面容失色,心道這次完了。 哪怕他能留在軋鋼廠,下面的人也會趕他出去。 能把信件內容播出來的除了李偉就沒有其他人,氣的大罵道:”李偉,我和你沒完。” 李懷德正在辦公室喝茶,臉上寫滿了從容和悠閒。 在軋鋼廠奮鬥了一輩子,早已經根深蒂固了,就連人脈雄厚的楊廠長對他也毫無辦法。 他又提拔了許大茂當宣傳科的副科長,有許大茂看著,估計李偉不能透過宣傳科公佈信件。 如果私下在軋鋼廠公佈,那就有保衛科管,可以說李偉傳發不正當資料,正好沒收信件。 而且私下傳播的訊息大部分人都不相信。 突然聽到廣播傳來於海棠朗讀信件的聲音,嚇得手上的茶杯都掉在地上了。 氣的直拍桌子,這個許大茂怎麼搞的,居然讓於海棠把信件的內容播了出來,這麼一播出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範富強和劉海中只能按規定重重的處罰,而且他還不能輕罰,否則就是犯了眾怒。 李懷德急忙叫顧秘書進來,指著吩咐道:”你去宣傳科問問,是誰讓於海棠把剛剛的東西播出來的,並把許大茂叫過來。” “是。” 顧秘書看出李懷德是真的憤怒了,二話不說就去做事了。 過了沒多久,顧秘書就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報道:”李廠長,我問清楚了,今早一上班,李偉就跑到了宣傳科。 說是許大茂叫他做一件事,要他找播音員把信件的內容播出來。 現在許大茂是副科長了,別人都沒懷疑什麼,連稽核都沒稽核,就讓於海棠給播了。” “什麼?” 李懷德聽了如同遭了五雷轟頂一般,頭疼的厲害,他沒想到給許大茂升了職,居然讓李偉找到了突破口。 氣的大罵道:”許大茂呢?許大茂沒在宣傳科嗎?” “聽說他喝醉了,還沒有來。” 顧秘書嚇得戰戰兢兢,小心如實地說。 “許大茂,你害得我好苦啊。” 李懷德氣的把桌上的東西直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