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心裡酸溜溜的,又對兒子們不爭氣感到惱火。
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有兩件事,一件是他是老師,另一件是他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老師是文化人的象徵,你沒文化靠自己努力最多也就是高階工人,像劉海中沒文化想當班組長都被人擠了下來。
易中海文化也不高,雖然後天努力還有手段,但上限也就是班組長和八級鉗工。
那些當科長當廠長的人哪個不是有文化的人。
閻埠貴在院子裡面一直以文化人自居,隱隱覺得自己和那些廠領導是一類人,都是有文化的人,坐在一桌都能談得上話。
覺得自己沒當上廠領導,那是職業選擇問題,不是他的能力問題。
現在李偉直接當上了副廠長,心裡暗自道:”早知道就不當老師了,我也去軋鋼廠當技術員,說不定也能混個副廠長噹噹。”
他對自己的三個兒子寄予厚望,覺得自己好歹是文化人,說明智商沒問題,孩子又從小受到他的薰陶,以後的成就肯定是同輩最厲害的。
並覺得李偉父母沒啥本事還走得早,李偉又無依無靠,沒人在前面為他引路,註定混得不好。
現在聽到李偉居然當了副廠長,讓他怎麼都想不通,難道他用了一輩子的經驗錯了?
連李偉這麼差的條件都能成為副廠長,他的兒子條件這麼好還是個工人,這一對比豈不是把他的兒子比成了狗屎?
決定回家好好教訓閻解放他們,要讓他們好好讀書。
秦淮茹更驚呆了,在她眼裡易中海是八級鉗工外加班組長,已經算是她能接觸的天花板了。
沒想到李偉直接成為了副廠長。
在她眼裡副廠長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以前天天聽賈東旭說他平時只能見到車間主任,再上面的領導都見不到了。
就連易中海也以能見到李懷德一面為榮。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暗中互鬥,經常以能參加李懷德的飯局吹噓自己和李懷德的關係好。
在他們眼裡能和副廠長搭上一句話都是榮幸和滿足。
秦淮茹工作之後,平時連見車間主任一面都難,至於再上面的領導只有在開大會的時候看見過。
她一直以為副廠長是她這輩子都難以仰望的高山,能和副廠長說幾句話都成了她的願望。
沒想到李偉居然成了副廠長,這讓她心裡接受不了。
一直視為不可匹及的高山居然是李偉,這顛覆了她的認知。
她一直以來都在找靠山,以前靠賈東旭活著,等賈東旭死了就靠傻柱和易中海。
現在易中海受傷了不在廠裡了,那隻能靠傻柱一人,但傻柱也只是個廚子又不在車間工作,要傻柱在工作上幫她很難。
要知道她是一個寡婦,再加上她的文化程度不高,學東西很慢,在男人為主的車間勢必受到欺負,被人所輕視。
哪怕易中海在車間幫襯,也只是讓她不受明顯的欺負。
現在易中海不在車間,她不知道怎麼辦?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和李偉交好,現在李偉是副廠長,她只要說她是李偉他姐,別說工人,就連車間主任都要跑過來巴結她,更沒人敢欺負她。
想到這,秦淮茹打定主意要和李偉拉上關係,至少現在要緩和關係。
首先要遠離李偉討厭的人和欺負李偉的人,打定主意今後少和易中海、傻柱等人來往。
傻柱心態崩了,他不能相信李偉居然當了副廠長。
副廠長是什麼?就是李懷德以前當的職位,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廠長就是副廠長最大。
以前李懷德當副廠長那是在軋鋼廠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他要不是有廚師身份,譚家菜做的最好,要不然根本和李懷德搭不上話。
他在外面吹噓,在外面唬人,仗的就是兩樣東西,一樣是他廚師的身份,另一樣是他和李懷德副廠長熟,李懷德就愛吃他的菜。
能給副廠長做菜那是他的驕傲。
現在卻要告訴他,李偉是副廠長,那他以前吹噓了十幾年豈不是幫李偉吹了?
想到一直以來給李偉做嫁衣,他心裡就悶得慌。
剛想找秦淮茹說說話解解悶,只是還沒說話,就被秦淮茹白了一眼離開了。
這讓傻柱更難受了。
至於其他人則慶幸沒有跟著賈張氏等人得罪李偉,從心裡打定主意遠離他們,一個個回家都不經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