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經也很容易被人念歪。
獨尊儒術雖是帝王為維護統治的無奈之舉,儒家弟子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儒學才是學術界的霸主,其他學派不配跟他們平起平坐。
而且很多腐儒跟茅坑裡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為了維護學術正統真敢跟你玩命。
這個時代的儒生可不是蟎清時期的軟骨頭,而是武德充沛,武力值爆表的狠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遇上不要命的讀書人,麋龍也犯怵啊,怎麼辦呢?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遠點唄!
在南中玩就沒有這個顧慮了,首先腐儒都是耍嘴皮子的高手,打打嘴炮還行,讓他們跋山涉水來南中,估計沒幾個人願意。
其次南中是麋龍的地盤,山高皇帝遠的王法可管不著,真來了老子直接板磚伺候,拍暈扔到貴霜去。
趙爽苦笑道:“還是冠軍侯考慮的周全,南中挺好的,山清水秀的。”
麋龍帶著兩人參觀學校,教學區,住宿區,餐飲區,圖書館,實驗室,操場參觀了個遍。
參觀結束趙爽好奇問道:“冠軍侯,剛才看見許多學生聚在一起要麼有說有笑,要麼激烈爭吵,有的甚至都打起來了,學校都不管管嗎?”
麋龍解釋道:“他們是社團的,社團是學生根據個人興趣自發組織的一些團體,比如經學社,天文社,兵法社,醫學社等,這些社團將來可能還會分裂出更多的社團。”
“大學學生基本都是成年人,不能採用蒙學那種老師時刻監督,強行灌輸的教育模式,得設法調動學生們的積極性,再根據興趣挖掘出學生的天賦,然後有方向性的培養。”
“有句話說的好,興趣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而且南中大學師資力量薄弱,老師教不了太多,只能讓學生透過互相交流的方式自學了。”
“至於打架,只要不下死手,學校一般不會管的,大漢以武立國,架打輸了找老師算怎麼回事,你得知恥後勇,發奮圖強,自己打回去啊。”
趙爽被這套教學模式驚住了,由衷的讚歎道:“此舉跟當年稷下學宮,各學派辯論有些類似,冠軍侯英明,學校按照這套模式執行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為大漢培養出源源不斷的人才。”
當年齊國的稷下學宮可是出過不少牛人的,孟子,申子(申不害),騶子(騶奭),荀子(荀況)等祖師爺都在稷下學宮待過,荀子甚至還教出了兩個非常牛掰的徒弟,韓非和李斯。
可惜稷下學宮培養出的人才沒幾個留在齊國,全跑去了別國發展。
但麋龍不擔心這個,南中大學教出的學生除了大漢沒地可去。
麋龍笑道:“培養人才就是你們的責任了,趙郎中你擔任數學院院長,闞郎中你委屈下,先擔任數學院副院長,給趙郎中做個副手吧,怎麼教我不管,數學和天文那玩意我也不會,沒問題吧。”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拜道:“謝冠軍侯提攜,我等定幸不辱命。”
麋龍笑道:“走吧,今晚擺宴給二位接風,明天開始給你們放三天假,處理完私事再來上班不遲,有什麼需要儘管跟習副都督說,他會替你們安排好的。”
人生就像候車月臺,有人走也會有人來。
當天晚上校長劉禪為新來的數學院院長趙爽和副院長闞澤接風,眾人就南中大學的發展問題展開討論,聊的非常投機,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張飛便騎著他的寶馬返回京城覆命,趙爽闞澤則迫不及待的趕去學校上班。
他倆都是實實在在的科研人員,現在又有了良好的鑽研環境,自然不願意將時間白白浪費。
至於處理私事,他倆是被綁來的,在南中孤身一人哪來的私事處理,還是早點投入工作吧,遇到需要處理的私事再說。
麋龍則繼續他的躺平生活,待在家裡安心陪孫魯育養胎。
如此擺爛了近兩個月,葛玄來了。
收到訊息,劉禪麋龍連忙出城迎接,在城外沒等多久就看見一名身穿道袍手拿拂塵,仙風道骨宛如世外高人的老道士帶著一群人朝這邊走來。
老道士的穿著打扮太顯眼,不用問也知道身份。
劉禪麋龍快步上前,行禮拜道:“晚輩見過葛玄道長。”
兩人面對葛玄都有些心虛,畢竟他們派人綁架過人家,關鍵還綁架失敗了。
這老頭太變態了,範疆張達帶了十幾名軍中老卒去綁架他,非但沒成功還被人家給反殺了。
收到訊息的時候麋龍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