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對於鑑靈院明天的月度考核,司南溪已經做了極為充分的準備。 為了能讓言瑾繼續留任,他跟小琉璃這幾日幾乎徹夜未眠,他不僅要親自研讀鑑靈院歷屆月考的真題,還要指導小琉璃一同整理分析,總結出幾套極具針對性的模擬押題卷分發給地支班的眾弟子。 司南溪跟言瑾以及地支班的所有弟子,哪怕是明天就要考試了,全班的人都沒有絲毫放鬆。司南溪也耐著性子不,厭其煩地解答著每一位小師弟小師妹的疑問。 雖然大家都在為明天的月度考核緊急衝刺著,但在宋酣跟邢真看來,他們只是在做無用的掙扎罷了,整個鑑靈院沒人覺得那幾個常年倒數的弟子,憑藉半個月的努力,就能實現絕地大翻盤。 中原異荒的鑑靈院,不論是在大洲大國,還是在小城小鎮,對於考試都是十分看重。每一次月度考核以及年度考核都是院長成立命題組,親自挑選院裡的夫子命題,考試期間參與過命題的夫子都必須在一個區域範圍內活動,嚴禁洩題漏題,臨安鑑靈院亦是如此。 邢真雖為鑑靈院的副院長,院裡眾多有威望的夫子都是他陣營裡的人,哪怕如此,每次考核他都拿不到考題,可見鑒靈院對於考試製度管理之嚴格。 在中原異荒,能從小城小鎮的鑑靈院畢業,一路考到京都首府的官方書院進修的人少之又少。 能順利走完這條路的人,無疑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為了不讓別人走捷徑矇混過關,各地的鑑靈院都十分注重考試風氣的監管。 像王天風韓子虞這種厭學打架的,只要他們家族能出大量的贊助費,加上不鬧出人命來,一般是不會開除的,哪怕如此他們也不敢動竊題盜題的歪心思。 ...... 第二天,在邢真和宋酣蔑視的眼光中,司南溪跟地支班的眾人齊齊走進了石鼓樓頂樓的考場。 這次月考分上午下午兩場,第一場考試是異荒通史以及鑑靈實務,兩門一起考核,考試時間共兩個時辰。下午考詩詞古文賞析,考試時間同樣是兩個時辰。 進入考場看到上午的考題時,司南溪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司南溪快速掃視了整整五卷十頁考題,幾乎有三層的題目被小琉璃給壓中了。司南溪現在才體會到在自己那個世界,為何有那麼多培訓機構存在。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嘛,確實可以讓考試變得更為簡單。 司南溪迅猛如飛的將眼前的考題答完,長舒一口氣,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一天的考試結束,言慎行沒好意思去鑑靈院打探地支班的考試成績如何。倒也不是他怕丟臉,只是這個時候去院裡,一是怕引起別人說閒話,二是他也不想比自己女兒提前自己考試結果。 言慎行是個藏不住話的主,萬一說錯什麼露餡了,自己難受不說,言瑾也難受,索性他也懶得去打聽了。 鑑靈院每次考完月考,都會全院放假兩天,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鑑靈院閱卷、判卷、評分、放榜、公佈成績的這一套流程進行的很快。 司南溪本想趁著鑑靈院放假跟考完的間隙,去一趟須臾峰找一下嶺南荔。雖然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自己,自己總得試試,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得到些有用的資訊。 剛走出鑑靈院的大門準備往修靈院方向走,不料跟司南溪向來不對付的宋酣以及邢真忽然出現,把他給叫住了。 “司南溪,院長叫你,你裝聾是不是?你給我回來!” “司南溪,聽說你們地支班最近很努力嘛,還揚言要霸佔前十的半壁江山,讓那幾個廢物擺脫倒數,呵,真是不自量力。” 聽到邢真跟宋酣的話,司南溪將腳步停了下來,回過頭朝他們輕蔑一笑,拿起從府裡帶過來的一些稀有藥草,往繚繞峰走去。 上一世,餘年和趙東形影不離,餘年將趙東當成最好的兄弟,可趙東卻將他坑害,導致他欠下了五千塊錢的鉅款。 “哼,怕丟臉,不敢去看榜?” “此次鑑靈院月度考核的成績就出來了?” 宋酣一臉嘲弄道:“咱們鑑靈院的閱卷速度向來快,估摸著這個點應該已經在張貼成績,我看你現在趕緊去言夫子家裡好好送別她才是正事。畢竟這次考完,她就要捲鋪蓋滾出鑑靈院咯。”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真以為憑你自己能保得住那臭丫頭?” 司南溪呵呵一笑,滿臉不屑地回道:“行,既然兩位都這麼誠摯地將訊息告訴我了,那要不咱們打個賭,也不賭多了,就賭二位在鑑靈院三個月的工資如何?我也不要你的錢,你們就把錢捐給我們班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就行。” “不自量力,你想怎麼賭?!” “我就賭這次鑑靈院的月度考核,倒數十名裡面,地支班一個學生都不會有,敢不敢賭?!” 聽完司南溪的話,邢真跟宋酣二人先是一愣,隨即捂著肚子大笑道。 “院長,我沒聽錯吧?他跟我們賭什麼?賭倒數十名裡一個地支班的弟子都沒有?” “呸,真是狂妄至極!” “你有錢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