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被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一分為二,此河婉轉如帶,故得名為玉帶河。 河的西側是相對冷清之地,散佈著廣袤的農家田地。東側的河沿岸則大不相同,算得上是整座臨安城最繁華熱鬧的地方。 流花街恰好處在玉帶河的東側,這裡的夜晚總是熱鬧非凡,酒樓上的燈火與天上的星辰交相輝映,彷彿整個宇宙都在這裡匯聚,絲毫看不出在二十年前這裡只是一個荒涼小鎮的痕跡。 茶館裡,說書人聲情並茂地講述著古往今來的英雄事蹟,引得眾人如痴如醉。青樓的歌聲與琴聲,更是飄蕩在河面上,令人心醉神迷。 每日夜晚,時間到了這裡彷彿都要放慢幾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每個角落都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玉帶河的水流聲,似乎也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安寧。 然而,在這繁華背後,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有的酒樓中,秘密交易正在進行;有的茶館裡,智者正在謀劃著未來的風雲;有的青樓中,藏著許多人的心酸與淚水。 每到夜晚,河邊的酒樓、茶館、青樓往往是燈火通明,好不熱鬧。在這裡呆久了,外面異荒各國的爾虞我詐,你殺我奪倒顯得有點不真實了。 說是說酒樓、茶館散佈,可玉帶河旁那一側燈紅酒綠之地,真正吸引人的還是那幾棟掛了紅頭牌匾的青樓。 臨安城外地人居多,早些年鄘州來此避難的人不少,這也導致臨安城民風頗為開放,對於這點風流場所,附近的百姓大多是不避諱的。 青樓裡,琴聲悠揚,歌聲曼妙。每一個姑娘都身著華服,妝容精緻,彷彿是天上璀璨的星辰。她們或輕歌曼舞,或低吟淺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魅力。 客人們則沉浸在這美好的氛圍中,有的獨自品酒,有的與友人閒聊,有的則是與心儀的姑娘共度良宵。青樓中的氣氛溫馨而浪漫,彷彿是一個遠離塵囂的世外桃源。 在這裡,人們可以暫時忘卻生活的煩惱,享受片刻的寧靜與美好。 前段時間修靈院裡死了十幾名弟子,為了避免臨安城裡其他人遭殃,像青樓酒館賭場這些不是生活必須的營業場所,所也自覺地關門歇業了幾天。 不過三五日的時間,待人們發現臨安城跟往常一樣風平浪靜,似乎無事發生的時候,冷清了幾日的流花街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到了初十這天,流花街的酒樓、茶館、青樓,每一家店鋪都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街道上,行人絡繹不絕,有的匆匆忙忙,有的悠閒自在。 司南溪向來看不得女人哭,柳清瑤當街演了這出戏,他假裝走遠之後,無奈又繞回後門又偷偷摸摸跟她上了幽蘭樓。 幽蘭樓雖名為樓,但實際上是一座建在玉帶河岸邊的精美畫舫。船上的房屋錯落有致,屋頂鋪著翠綠的琉璃瓦,在各色燈光下熠熠生輝。樓船兩側掛著粉色的紗簾,微風吹過,輕輕飄動。 畫舫三層,司南溪身旁坐著的是一位眉眼嫵媚,唇紅齒白的姑娘,她得心應手地將下人送上來的點心層層擺好,而後轉身給司南溪倒滿一杯酒。 酒離酒壺,落入杯中的滴答聲,配上昏暗燭光下女子婀娜的身段,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可司南溪面對身旁那位豐潤美豔的女子,連看都沒多看一眼,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幽蘭樓算不得流花街上最華麗、最大的一家紅牌樓,取名為“幽蘭”,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它所經營的行當跟尋常的青樓不同。 尋常的樓裡,大多是男人來飲醉作樂,順便體驗體驗年輕女子的身體,但幽蘭樓與這些青樓不同,這裡的女子大多賣藝不賣身。 當然,如果有人給的價格足夠高,或者男女之間你情我願,便可以上畫舫的三樓,與心儀的女子共度良宵。 在流花街能被冠以“花魁”名號的女子,樣貌身段自是不用多說,退一萬步講,能當上各個紅牌樓裡當家花旦的女子,哪個不是擁有百裡挑一的美貌? 司南溪本以為柳清瑤不過是個懂男人心思,又生得美貌的女子,沒想到她除了琴棋技藝外,還有一手頂級的調酒混酒手藝。能讓口感單一,且晦澀濃烈的酒釀,變得入口甘甜,層次豐富。 在臨安城諸多客人的口口相傳之下,愣生生憑著這獨門絕技,成了幽蘭裡身價最高的女子。 臨安城多少富豪豪擲千金,就是為了能一睹芳澤,想在快活享受後喝上一杯她調製的美酒。 不知他們看到司南溪這副冷淡的樣子,會不會大喊一句暴殄天物!那些喜歡拿著摺扇裝文雅,卻又被拒之門外的窮酸公子,又是否會在背後大罵一句斯文敗類。 啪的一聲,司南溪一口吐掉嘴裡含著的酒。 “呸,你這上的是酒還是兌水酒啊?真他孃的難喝。” 柳清瑤捂嘴偷笑,一雙明眸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這個算是對你的懲罰,誰叫你當眾讓我難堪。” 面對柳清瑤的挑逗,司南溪默不作聲,只是趁著曖昧的氛圍,將手臂環到了她的腰間遊走,片刻後猛地將柳清瑤扯入自己懷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