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殘忍現實(1 / 2)

她曾深陷絕望的泥沼,活著的信念如風中殘燭,搖曳不定。她也甚至一度命懸一線,然而,每當她望向那兩個年幼無辜的弟弟妹妹,內心的火焰便重新燃燒起來,提醒她必須頑強地活下去。 哪怕是為了死去的父親母親,哪怕是在那充滿屈辱與不甘的青樓之中,她也要好好活下去! 她需要錢,因此她學會了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之中生存。 她學會了彈琴,學會了唱戲,學會了自己釀酒,她想靠自己替弟弟妹妹撐起一片天。 她信了,也照做了,她原以為,只要自己足夠努力,足夠用心,這個看似殘酷無情的世界總會為她留有一席之地。然而,現實卻往往比她想象中的更為殘酷。 從十六歲到二十歲,在幽蘭樓的四年,那個曾對未來懷揣著無盡夢想和天真幻想的小女孩,如今已逐漸失去了方向。 她迷茫地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彷徨和困惑,不知道自己真正追求的是什麼。 直到那日清晨,她遇見了司南溪。那一刻,她如夢初醒,原來她所追求的,不過是一個能讓她安心託付終身的人。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開玩笑,那些精心編織的人生計劃,有時卻敵不過它一次隨意的撥弄。 在路途中,她遇到了一位酒館的黑心老闆。他臉上堆滿了善意的笑,眼中卻藏著狡黠。老闆承諾給她提供一個溫暖的住所,幫她照顧那兩個年幼無辜的孩子。 那年柳清瑤不過十六歲,她天真地以為世上真有這麼好心的人,一路便跟著他到了臨安城。 柳清瑤前腳剛踏進臨安城,那位面容和善的黑心老闆,便立刻將她像一件貨物般轉手賣給了青樓。 對於一個毫無依靠,舉目無親的小姑娘而言,被賣到青樓,就好像被摁在案板上的魚,再掙扎,也不過是徒勞。 沒人知道她從一個骨瘦如柴,唯唯諾諾的流浪女子,到成為名動臨安城的花魁期間經歷了什麼。只是今日這一巴掌,讓柳清瑤如夢初醒。 自己那些所謂的八面玲瓏,那些得心應手的風光,在權勢和金錢的絕對面前,都不過是過眼雲煙,虛假的泡沫罷了。 “你!你…...就算是南宮家的,也不能豪取強奪,蠻不講理!” 往日裡一個仰慕柳清瑤的小雜役,終於受不了周圍人的無動於衷,爆發著憤怒地喊了出來。 只可惜這種憤怒的聲音持續了不到兩秒,南宮榮一聲冷哼,從他身後忽地衝出三個灰衣大漢,手執短棍朝那小僕役衝了過去。一時間,棍棍到肉的沉悶聲,混雜著聲聲慘叫從屋外傳來。 幽蘭樓裡每日裡嬌生慣養的姑娘們,何時遭遇過這般驚天動地的變故? 她們哭著喊著,從大廳裡慌亂跑散,猶如受驚的小鳥般從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四散奔逃。 昔日那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的前廳,此刻已是人去樓空,只剩下柳清瑤低聲的啜泣聲與門外被打僕役的哀嚎聲。 “南宮榮!求求你…求你,別打了,叫他們停手!”柳清瑤的聲音顫抖著,語氣裡充滿了哀求。 “柳清瑤啊柳清瑤,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果你早點順從了我,又何必落到這般田地?你裝清純裝了兩年,當了兩年所謂的花魁,你真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你早已是個殘花敗柳的事實嗎?” 柳清瑤的嗓音低沉而沙啞,她痛苦地垂著頭,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 這一刻幽蘭樓的空氣顯得格外安靜與凝固。那段她永遠不願提及的記憶,就這麼被南宮榮赤裸裸地點了出來。 真正讓她心如刀割的反倒不是這段灰暗的記憶,而是曾經給過她生活希望的人就在樓上,她拼了命地活下去,拼了命地活得光彩,就是為了更好地接近他,證明她能做到,她做得到! 然而如今,這僅剩的微光,也被徹底熄滅了。 端坐在三層閣樓上的司南溪,聽到那句話時,內心忍不住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等到他自己反應過來時,握著酒杯的左手,早已擰成一團,精緻的瓷杯裂開了絲絲裂縫。司南溪在心底裡深嘆了一口氣,迷惘又失落。 窗外閃過一道黑影,一個肥胖的身影唰地跳窗進入房內,老吳拍拍身上的塵土,一屁股坐在了司南溪的身旁。 “嘖嘖,你小子果真還是學壞了,學我老吳哪一點不好,學我來青樓喝花酒。喲,還剩了點,我來嚐嚐這姑娘釀酒手藝到底有沒有你的好。” 老吳剛想伸手去拿司南溪手中的酒杯,忽然“啪”的一聲,破碎的瓷片散落一地,司南溪的手掌也被劃出了幾道淡淡的血痕。 “嘖,別啊,不讓喝也別糟蹋自己的身子啊,罷了罷了,我是個粗人,沒酒杯咱也能喝。”老吳的話語裡帶著幾分粗獷的關切。 說完,老吳舉起酒壺倒入喉中,毫不覺得辛辣,一壺酒頃刻見底。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你小子是不是偷偷指點過柳姑娘了,這酒絲雖比不上你釀的,但勝在口感稀奇。老吳我當初求了你多久,給我兩個釀酒的配方,你連半個字都不願多透露,如今…...嘖嘖。” 望著司南溪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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